陆潺潺感到江逾林手指在他伤疤上轻轻摩挲,睁开眼就落入了他极深的瞳孔里。
“还痛不痛?”江逾林问。
陆潺潺看他似乎又要开始陷入无限的自责循环,连忙伸手抵住他的眉心,“早就不痛了。”
江逾林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收紧,神色落寞,“都怪我。”
“不怪你呀……”陆潺潺叹气,想了想,赶紧转移话题。
他手往下滑,摸了摸江逾林的喉结,问,“你最近有没有开心一点?”
“什么?”江逾林还没回神。
“你之前不是有点难过吗,”陆潺潺说,“到我家住了一段时间,有没有开心一点?”
江逾林怔住,心里热腾腾的。
在陆潺潺家的这些日子,他第一次过了一个这么热闹的年,真正的年。
“我很开心,”他轻轻揉了揉陆潺潺的脸,“谢谢水水。”
陆潺潺抿了抿嘴,满意地靠在江逾林身上。
他小小眯了一会儿,感觉四肢都被热水熏得很暖,可渐渐的却开始有些头晕喘不上气。
“江逾林……”
他低低地喊了声,立刻感到自己被人抱紧,江逾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越来越严重的眩晕让他不得不皱起眉,“头晕……”
江逾林应该是立刻起身了,带起一片淅淅沥沥的水花,然后他就被江逾林抱了出来,用大大的浴巾裹住。
直到被擦得干干净净塞进被子里后,陆潺潺呼吸着新鲜空气才慢慢清醒过来。
江逾林冲了杯盐糖水喂他喝下,抱起他摸了摸额头,“还难不难受。”
陆潺潺早就好多了,靠在他怀里轻轻摇头,“不难受了。”
“乖,”江逾林拍着他的后背,“刚才不是说困了吗,睡吧。”
·
江逾林就这样在陆潺潺家又住了几天。
某天晚上吃完饭,陆潺潺发现江逾林坐在窗边,对着手机屏发呆。
他走近一看,居然是他过年给江逾林发的那张玩烟花的照片。
“你看这个干嘛呀?”陆潺潺在他身边坐下问他。
江逾林转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这个……这个烟花?”
“你说仙女棒吗?”陆潺潺点头,“怎么了?”
江逾林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东西叫仙女棒……”
陆潺潺喉头一梗,“你,连仙女棒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