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露出职业笑容:“这本是没问题的,只是不巧今天司机请假了。”
辛桃馥笑了笑,撑起身体,说:“那你会开车吧?你送我去。”
作为管家,被辛桃馥这样戏言似的要求挑起司机的活儿?
陈叔深感受辱,职业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但他年纪也在那儿,还是挺住了,笑盈盈地说:“原该这样,只是今天我要负责处理花园维修的事情,实在抽不开身。”
辛桃馥问:“那还有谁会开车呢?”
陈叔能感觉到辛桃馥的刺突然冒出来,不再是之前那个柔顺模样了。但陈叔更知道,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让步,恐怕以后就得被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踩在头上了。
陈叔便不冷不热地回答:“今天恰好要维修花园,因此一时间确实抽不出人手……实在抱歉。”
辛桃馥霍然起身,扭头就走,噔噔噔的跑回了卧室。
这在陈叔的眼里就是“无能愤怒”,自然不当一回事。
陈叔却没想到,傍晚的时候,陈叔接到电话,那头说殷先生今晚要来了。
陈叔忙叫佣人们准备后,一边又上了卧室,敲辛桃馥的房门,只说:“先生要来了,请您下来准备一下。”
说到殷先生要来了,陈叔以为辛桃馥会很惊喜,却没想到,辛桃馥一脸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似的。
辛桃馥正坐在床上玩手机,听到陈叔的话,头也不抬地说:“准备什么?”
陈叔愣了一下,说:“自然是一起在楼下恭候先生呀。”
“听到个脚步响儿就要去门口站着等着哈?”辛桃馥挑起眉,“我是狗?”
陈叔一张老脸险些挂不住。
十分钟后。
殷先生来到洋房门前,陈叔与四名女佣便朝他鞠躬问好。
“他呢?”殷先生问。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陈叔答道:“原本是要叫他下来一起等候先生的,但他……”陈叔欲言又止,一副“有句话臣不知当说不当说”的模样。
殷先生只是微笑,好像等陈叔自己决定到底当说不当说。
这殷先生不接茬,陈叔也不能让空气突然安静,只能说下去:“他说,听到个脚步响儿就巴巴儿地跑去门口守着,那是狗的行为。”
陈叔也知道自己有“背后说人”的嫌疑,姿态不好看,便又添一句:“辛先生可能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说话有点冲。”
说完,陈叔小心地用眼角去观察殷先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