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夏仍是笑吟吟的:“当然,除了金矿,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也是了不起的交情啊。更别说,殷叔叔那么敬爱湘夫人,怕也不会违逆湘夫人的遗愿吧。”
辛桃馥嘴角也勾起讥笑的弧度:“你倒是说得有板有眼,像亲眼见着似的。”
“哪能?我也就是八卦一下。”司延夏眯着狐狸眼笑着说,“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大家心知肚明,相公子回国是为了继承财产的,殷家上上下下都开始动员殷先生赶紧和相公子订婚。
相公子那是一早出了柜的,大家都以为他出国是要找外国人结婚。
直到殷先生找了个男大学生,大家才想到,原来还可以让殷先生和相公子结婚呀!
然而,谁也不敢催逼殷先生,也都只是略略提几句,见殷先生淡淡的,也不敢多说。但他们总认为,这个亲事是有七八分准的,理由也和司延夏想的差不多。
殷先生和相公子既然性向相同,又感情深厚,加上那一座金矿以及湘夫人的情谊,怎么看也该能成吧?
相公子这次回国,似乎也释放了同样的信号——因为他跟叔伯们说了一句:“其实,湘夫人当年就提过,相家和殷家结亲是最好的。”
这句话兜兜转转的,也传到了殷先生的耳朵里,众人也问殷先生意见,殷先生答:“我的母亲就是相家人。我当然觉得两家结亲是好事。”
这样,大家更觉得殷先生也是有意联姻的。
很快,这句话已在四大家族传遍了。
就连紫藤雅苑里都知道了。
陈叔闻言,心里倒是挺乐的,真希望那个嚣张的辛少爷吃吃苦头。陈叔是忠于相家两位小姐的,心里也把相公子当作“少爷”,更看不上辛桃馥了。
而辛桃馥这些天都和殷先生同住,按理,他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
因此,辛桃馥就装作不知,只仍和殷先生一样相处。
殷先生似乎也和平常没有区别。
日子慢慢过去,辛桃馥倒先提出:“说起来,我也该回雅苑准备开学。”
殷先生想了想,说:“也不急,过两天我要参加一个珠宝展会,你也陪我一起吧。等过后你再回雅苑。”
辛桃馥懒洋洋地说:“什么珠宝?我也不懂,去了就怕露怯,别人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