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亲密或许真的能让人的心贴近,辛桃馥好像能从呼吸里找到殷先生心跳的力度。
勾缠了许久,二人方平息。
辛桃馥好像精力耗尽,很快睡了过去,梦中仿佛又见着了母亲的眉眼,陶欢儿似动了动嘴,要说点什么话,却在话音未起之际,梦境破碎,辛桃馥猝然醒来。
他睁开眼,却见本该是漆黑的室内仍开着一盏暖灯,殷先生的怀抱贴着他的背脊,双手搂着他,形成一个被窝似温暖的港湾。
若从辛桃馥的角度看,他和殷先生之间倒是越发的蜜里调油,就像是真情侣似的——可偏偏又不是。这就是最可悲可叹之处。
他现在和殷先生越来越好,他现在就越来越怕。
怕的是泥足深陷,再无回旋。
相公子和殷先生的婚约越来越有板有眼,别说是马哥等人,就是黎度云和崔涵都听说了,还拐弯抹角地问辛桃馥。
然而,殷先生从未跟辛桃馥提及一字。
辛桃馥倒不会乐观地以为,这是因为殷先生和相公子不打算结婚。这怕是殷先生觉得“结婚”和“养着辛桃馥”并不冲突,所以不用告诉辛桃馥。
辛桃馥仍在紫藤雅苑里当他的解语花、金丝雀就行,旁的事情不必知道、也不必计较。
辛桃馥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要和一个单身的殷先生在一起是一回事,但要和一个已婚的殷先生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若殷先生要结婚了,他和殷先生之间就不仅仅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关系这么简单。他讨厌相公子是一回事,但插足他人婚姻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说了,如果辛桃馥真的这样一直跟着殷先生,就连殷先生要结婚了,他都装聋作哑,仍做解语花,以后倒怕越来越难抽身了。
难道他要一辈子这样吗?
在一开始,辛桃馥就想过他们有一天是要分开的,但他和殷先生越来越好,心里其实根本没有认真规划分开的事情——直到黎度云冷冰冰地把日程怼到他面前。
这一点,他还得感谢黎度云。
如果不是黎度云的话,辛桃馥或许还没有现在这番果决的底气。
再捞一笔就走——成了辛桃馥现阶段的工作重心。
黎度云问辛桃馥:“你打算怎么再捞一笔?”
辛桃馥答:“我想好了。连日期都有了。”
黎度云不觉惊诧于辛桃馥突然加急的行动力:“是什么?”
辛桃馥笑笑,说:“我生日不是快到了么?”
生日,不就是要吃要喝要礼物的最佳时机?
等他生日过了,最后一笔资金到手,他立马找准时机打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