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先生会为自己吃醋。
班子书却道:“先生或许也看出来,我对你的关心已超过了公事公办的界限。”
辛桃馥握着话筒的手僵了一下:别说殷先生是个闷骚,说一句“你们感情不错”就等于吃醋。这个班子书也是个差不多的闷骚,能说出“我对你超过公事公办的界限”,也约等于表白了。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砸得辛桃馥头昏脑胀:“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班子书似乎也陷入了困惑,想了好一阵子,才答:“也许是从一开始。”
一开始?
一开始,班子书就站在殷先生的身侧,和殷先生一起欣赏辛桃馥的美。
他也看到辛桃馥刚进入紫藤雅苑时的无助,或许这让班子书同样想起刚刚入住殷家的自己。所以,他对辛桃馥施以援手。
在X城,辛桃馥的自我剖白也打动了他,使他跟辛桃馥分享了自己从前的故事。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辛桃馥也发现了班子书容易对自己心软。
这一种心软,就已经是极为不妙的兆头。
班子书无法招架辛桃馥或真或假的求助和示弱。
辛桃馥却从没察觉班子书的心意。
这让辛桃馥感到分外尴尬。
“啊,是、是这样吗……”辛桃馥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忽而冒出一个怪念头,“那我和殷先生提出结束关系后,殷先生让你来帮我搬去和平州,是为了……‘成全’你吗?”
班子书噎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辛桃馥心里却是一阵怪异:“你这样时不时来找我,殷先生知道吗?”
班子书道:“我没跟他报备,但我不认为他不知道。”
辛桃馥脑子里又想起自己对殷先生说的那句“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总觉得先生不会轻易放手”。他心下一阵嘲讽:看来我确实自作多情,先生放手得很轻易。
先生放手了,而且是非常轻易的放手。
还特别有风度,知道班子书对自己有意思,还特么的给兄弟创造机会。
辛桃馥一边窘迫于自己再次在殷先生对自己的好感度上过分自满,一边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他这又是把我当什么?
我就是个东西,他不要了,就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