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跟小赵双双走进玫瑰蜡烛的包厢的时候,司延夏也是有些吃惊的:“这位好像是……”
“就是我的司机小赵,你们见过的。”辛桃馥笑着说。
司延夏也笑了笑,说:“原来是小赵……”
于是,蜡烛玫瑰红酒木桌子的浪漫双人餐变成三人餐。小赵就在那儿胡吃海塞,虽然不说话,但也足够煞风景。
到底司延夏够厚脸皮,就算小赵在场,仍能谈笑间撩骚不断,只是一句句都被辛桃馥老神在在地挡了回去。
司延夏只笑道:“三年不见,桃子倒是越来越稳重了。”
辛桃馥便笑道:“司学长倒是老样子。”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司延夏转转眼珠子,忽然说道:“上回在会所里,你不是说见到了一个熟人的前妻么?”
听他冷不防提起这个,辛桃馥手中的餐刀都顿了一下:“怎么了?”
“是不是姓陶的呢?”司延夏笑问。
辛桃馥顿感这牛肉无味,从司延夏的笑容里,辛桃馥大抵猜着,司延夏肯定知道陶欢儿和自己的关系了。
辛桃馥猜测得不错。当天,辛桃馥的表现比较奇怪,司延夏怎么会放过?他立即找到会所的负责人去查这位“辛桃馥一个熟人的前妻”是什么人。很快,号称注重客人隐私的会所就跟司家大公子透露底细。
司延夏从会所那儿知道了陶欢儿的姓名等一系列信息,便又叫人去查她和辛桃馥是什么关系。这关系倒是太容易查了,一下便让司延夏得知,原来陶欢儿竟是辛桃馥的生母。
辛桃馥看着司延夏的脸,一阵犯恶心,就把餐刀丢开,说:“所以呢?”
司延夏忙说:“你别气,我只是刚刚知道,她约的男伴脚踏两条船,一边与她相好,一边又和君小少沾染。现在君小少知道了,十分生气,正和他们两个在对面包厢聊天呢!”
辛桃馥脸色一僵,嘴角却仍挂得住笑容:“司公子倒是消息灵通!”
“不敢,不敢。”司延夏说道,“君小少是什么脾气,你我都清楚,现在怕场面也不好看。这样吧,我现在替你去周旋周旋,如何?”
“你替我周旋?”辛桃馥挑眉,“我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司延夏却哈哈一笑,说:“君小少这几年脾气比从前还大,怕是要扒了陶欢儿的衣服扔街上都可能!没人周旋的话,很难办啊。”
辛桃馥拿餐巾拭了拭嘴角,说:“那也不劳司公子关心!”
说着,辛桃馥丢开餐巾,蓦地站起来,转身走出包厢。小赵也赶紧跟上。
司延夏自然也追上去,一边又说:“君小少虽然从前跟你倒茶认错过,但也是看殷叔叔的脸面。他消息又不灵通,只当你现在是一个普通人。只怕他见了你,不但不会买账,还要连你的衣服也扒呢!”
辛桃馥扭脸笑道:“就是那样也没办法,司学长的人情,我可欠不起!”
司延夏追在他背后,只说:“这也奇了,殷叔叔的恩惠你愿意受,班子书的帮忙你也肯接,黎度云就更不别提了。只有我的人情你欠不起?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