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欢儿又问:“那姓什么?”
辛桃馥犹豫了一下,才说:“姓殷。”
陶欢儿和辛奶奶顿了顿,都露出迟疑之色:“长安州,姓殷的,又做生意,又是X大的……该不会是‘那个殷家’的人吧?”
辛桃馥点点头,说:“是,就是‘那个殷家’。”
奶奶又“嗳哟”一声,说:“那可是个豪门啊。”似乎也不太乐意了。
“豪门又怎么样?咱们桃子现在也挺豪的啊。”陶欢儿打气道。
奶奶倒也没得反驳,半晌才说:“也是。”
陶欢儿却又话头一转:“只是殷家年轻一辈也没听说有几个拔尖的。而且,我又听说,那边资源都攒在‘那位殷先生’手里。那位殷先生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说一不二,也不知肯不肯认可你。要是他不认可,你也难办。”
辛桃馥想说:“殷家年轻一辈”这话也太奇怪了……其实,“那位殷先生”也挺年轻嘛……
辛桃馥却也没说这个,只道:“不过是交个朋友,你们都想到‘嫁入豪门’了。我看你们也是想太多。”
奶奶却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要定下来,其实殷家也不错。大家都在长安州,也是知根知底……”
辛桃馥也听出来意思,奶奶还是很想回长安州的。
但是,他也没给一个准话。
只是,不论是从他自己的角度、还是从殷叔夜都角度看,这都表明他们的关系已然进了一大步。
辛桃馥不再跟陶欢儿说,自己是和“阿念”在玩玩儿。
他在家人面前承认了,自己和殷家的一个“正经人”在交朋友。
而这个朋友,现在正在病院里休养。
殷叔夜被捅的刀口不深,而且不在要害,所以康复的程度很理想。
辛桃馥如常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在门外碰见了班子书以及另一个秘书。他们都是殷叔夜的心腹,所以和辛桃馥也都互相认识。
三人碰了面,都愣了一下。
辛桃馥先笑了笑,说:“你们怎么现在才过来看你们老板?”
班子书也笑了笑,说:“先生不让我们来,我们也没办法。”
秘书也跟辛桃馥寒暄了两句。
辛桃馥能感觉到,班子书和那位秘书都带着点紧张。
辛桃馥只想,殷先生被绑架了还被捅了一刀,他们紧张也是正常的,辛桃馥也没太往心里去。
然而,当辛桃馥进了病房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气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