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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劫说想知道自己父母当初的信件里写了什么,奈何自己眼睛还没康复,所以让迟青陌帮自己看看。迟青陌原本不愿,总觉得他与秦家父母不熟,而且对方又是长辈,看他们的私信过于冒犯。

    可秦劫又没那么多忌讳,在他心中迟青陌也是自家人,软磨硬泡才骗得人坐在桌前,这时候双手撑着脸,就等着迟青陌念给自己听。

    迟青陌一边觉得对秦劫父母有愧,一边无奈地拆信封,先扫过一眼,确认大概内容再读给秦劫听的。

    秦父温柔儒雅,笔迹也是俊逸潇洒,落于纸上的字句却是带着一种温柔缱绻的味道,与妻子异地而处的时候,相思几乎要从字里行间渗出来。

    其实秦劫的性子多少有些随着秦父了,只不过秦父骨子里再不正经多少还披着一层儒雅的皮,同样是对喜欢和思恋的直言,秦父那头还能有风雅的外衣,到了秦劫这儿就只剩下没皮没脸。

    不过这幅风雅的腔调配迟青陌倒是正好,他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清冷的味道,那些温柔与思恋的句子被迟青陌没什么感情的一句一句念出来,反而带出了另一种味道。

    秦劫一开始听着还能分清这是他爹写给他娘的,到了后来,大概是被迟青陌的嗓音弄得有点迷糊了,总觉得这是迟青陌说给自己听的,好端端的,愣是听得心头一片滚烫熨帖。

    秦劫和迟青陌原本对面而坐,这时候想蹭个甜头都有心无力,双手撑着脸,眼前蒙着布带,看得出表情还是很乖的,嘴角微微翘着,

    迟青陌换通讯纸鹤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略微有点愣,倒是少见他这么乖巧的模样。

    他这头才刚刚想完,秦劫那头就不老实了,偷偷在桌下勾了一下他的小腿。

    迟青陌:“……”

    秦劫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一些,“以后我也给小师尊写信好不好?”

    迟青陌没接话,换了一张通讯纸鹤打开,只是抬眼扫了一下内容,略微顿了一下。

    秦劫无知无觉,“若是早知道,小师尊参加座师试炼的时候我就该多给你写些信。”

    迟青陌不动声色将那只通讯纸鹤收起来,另外换了一只,“是吗?”

    秦劫没个正经地道:“是啊,我那时候天天盼着小师尊你早点出局,回来找我哭鼻子,然后我就能安慰你了。”

    迟青陌:“师尊比试输了回来找弟子哭诉?”

    秦劫:“不可以找弟子哭诉,但是可以找,心上人哭诉。”

    迟青陌换纸鹤的手一顿,“非要如此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