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磕得狠,沈明堂的额头肉眼可见的凸起一块。连同他脸上的巴掌印,往日那副矜贵优雅的大少爷模样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里伤那里伤,在江眠眼里看来,与村头的二傻子没什么两样。
沈明堂现在是脸痛,额头痛,头也疼痛难忍,他倒抽口凉气,声音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被挤出来的:“江眠,你想谋杀我吗?虽然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婚约对象,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谋杀你的丈夫吧?”
江眠黑黢黢的眼眸中滑过一丝心虚,颇有些不自在:“谁叫你靠的那么近。”
沈明堂捂住额头,疼痛没有消减,反倒是雪上加霜。他按住脑袋,实在受不了那股宛若刀削斧凿般的疼痛,拿着额头锤了锤床头。
江眠变了脸色,下意识冲过去,抱住沈明堂的脑袋:“你疯了?”
他本来还觉得沈明堂居心不良,心头有些不爽,可看见对方这自残的行为,也顾不上太多,把对方的额头按在自己的脖子,隽秀白皙的脸上掠过一丝别扭,嗓子眼里冒出有些发飘的声音:“真是怕了你了,这样成吗?”
带着些许甜意的信息素从对方的腺体溢出,从鼻腔吸入脑中,像添了数倍药效般的抚慰剂,让沈明堂被疼痛搅成一团乱麻的大脑开始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