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并没有认出我是昨日那“无头鬼”,只以为我是个想接近郎中的风月女子,那一掌没用什么法力。
我立刻低着头退开,而女侠则豪气万千地将喝醉的男人往自己肩头一扛,返回了悬壶堂。
大堂众人见状纷纷嗤笑指点。
到了明日,怕是人人又要道那窃簪的郎中饮醉花酒,还是被一女儿家扛回的药铺。
本龟连连摇头。
被女侠这么一推,我的发饰也凌乱了,被老鸨催促赶紧去后面整理整理。
我抓住这好机会,躲进丫鬟房中,三下五除二重新换回了我原本偷来的那身行头,准备几个闪现逃之夭夭。
却不想刚刚换装完毕,便听街上闹了起来,有人大喊:“死人了!悬壶堂死人了!”
此时正是五点。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是那小郎中喝酒醉死了吧?
我寻思赶紧去看看,如果还没死透,我去渡点真气兴许有用。
眼见人群已将悬壶堂的大门团团围住,我不方便在众目睽睽下用术法闪现,只能缓慢向内挤去。
却见那白衣剑客从二楼竹字间出来,直接打我头顶一个轻功飞进了悬壶堂中。
花魁也动作飞快,先我一步奋力挤开人群进入了悬壶堂——嚯,看来这鲛人并没有喝我给的毒茶,或是毒性尚未发作。
然后最后是我。
当我好不容易跨过悬壶堂的门槛时,便看见悬壶堂的大堂空地上正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早已辨不得身份。
花魁背对大门而站,怔怔看着眼前的焦尸;郎中坐在椅上,不知是醉是醒;女侠在他身畔,一脸凝重地看着那具尸身;剑客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花魁。
正如现实中,我眼前这副场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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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换好衣服回到房间的这一刻起,这场剧本杀游戏便正式开始了。
这次的主持人小哥,扮演的是镇上的无能捕头:“天爷呀!咱们这太平的镇子怎也会出这种事啊!昨日是无头鬼混入,今日直接便死了人了!你们几个既然第一时间赶来,必是与此事有干系!快速速招来!”
女侠思思抱臂道:“同我可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送郎中回悬壶堂,一进门便见这焦尸在窗边燃烧,已经动都不动了。好在我来得及时,扑灭了火,否则整个铺子都能给烧没了。”
“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今天一直在房中,这小丫鬟应该可以给我作证,”花魁碧莲接道,“这丫鬟看着面生,应当是新来的,今天下午来给我送过点心和茶水,一次是两点一刻,一次是四点——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现在穿着这身衣服,不穿丫鬟服。”
剑客阿奇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也觉得今日下午来送茶水的丫鬟面熟呢——你应该是昨天偷东西的那个无头鬼吧?你装作丫鬟混进醉暖阁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