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他人想不喝酒可以,但涵涵肯定不能,他是真得应酬。
而且我很快就看出,他这人酒量不行——大概和思思是同一种体质,喝酒不上脸,但迷糊得比谁都快。
他显然很清楚自己酒量浅,也积累了一些小技巧——每次喝完酒就拿毛巾擦嘴,其实是把酒吐在了毛巾上。
不一会儿他那条毛巾就吐满了,往下滴着白酒。
我就悄悄地把我的干毛巾换到他那边去。
我是真的很烦酒桌文化这种东西。
我家人喝不醉还好说,但我也见过喝醉了的,那叫一个“烂醉如泥”、“不成人形”。
所以我很怕看见平时春风和煦的涵涵也变成那样。
吃到一半时,各部门开始轮流去向大佬飞敬酒,涵涵也注意着动向,并挑了个合适的空挡唤我们道:“走走走,我们也去敬大佬飞一杯。”
于是我们就像小鸡跟着老母鸡一样,跟着涵涵走。
在大佬飞面前涵涵没搞什么幺蛾子,结结实实一杯白酒下肚,当场人就晃了晃。
我吃惊地看向他——老哥你这酒效力也忒快了点。
也就是这么一吃惊,导致我端着可乐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对面大佬飞已经干了一杯,抬眼就见我拿着满满的杯子愣在那里,便冲我和蔼地笑笑:“小王可乐还不能喝完?”
尼玛。
陈先生说得一点不假,大佬飞是真的有点阴,一点都不敞亮。
他可能觉得他干了,我没干,这是对他的不尊敬。
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规则”让我觉得非常幼稚。
但我也不能说啥,人家毕竟是校长。
于是我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咕嘟咕嘟表演喝可乐。
鑫姐和大佬飞同桌吃饭,惯会投其所好,见涵涵喝完一杯,几乎立刻又拿过涵涵的杯子给他满上:“老听说涵涵海量,可算有机会跟你喝一回了!来,涵涵,我先敬你一杯!”
涵涵脸上挂着无意识的微笑,我估计现在给他倒杯核废水他都会喝下去。
杯子叮得一碰,涵涵和鑫姐双双饮下。
围观群众大声叫好,涵涵喝完就扶住了桌子。
我看见鑫姐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渗出,她随意地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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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防止大家有啥特殊的期待,我先说一下,小王虽然喝不醉,但是是不会帮忙挡酒的。
一方面她只是个普通小职员,她没有任何替喝的立场,她就算喝了也没人认账的。然后她也不是很会站出来撑场子的人,更不想暴露“自己其实很能喝”这件事。
所以“能喝”将只是小王的一个隐藏技能——除非她判断涵涵再喝就要进医院了,否则她是不会站出来的,而涵涵这样的人显然也不会让自己被欺负成那样(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