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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阿奇和碧莲立刻就沉默了。

    思思可能是为了打破尴尬,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她一直没找到插话的机会,到这个时候才找到机会说自己一贯的开场白:“我先说这次凶手不是我哦,今天我儿成亲,我怎么可能在前一天夜里杀我老头子呢。我们老夫妻肯定都是一伙儿的。”

    阿奇在一旁笑笑拆台:“那可不见得,在我看来,槐夫人虽然在失去独子后有时疯癫,但好像还是个挺好的人呢。”

    思思连连摆手:“恶毒老女人一个,你那是错觉。”

    这时候店家小哥便适时地进来道:“那么大概情况大家应该也清楚了,咱们开始搜证哈。”

    *

    这次我抽到最后一个搜证,只能拿剩下的。

    于是趁他们搜证时,我就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已知信息。

    首先我比任何人都多知道一个条件——剧本是陈先生写的。

    但这事我不想告诉其他人——因为如果我提到这事儿,他们可能会发现之前的《醉暖阁》也是陈先生的作品,会想到那天晚上完全就是在被人当猴看,估计心情都不会太好。

    所以就没必要再说了。

    而对于我来说,我对陈先生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的,那就可以对角色设置做一些大致预测。

    我也是写小说的人,我知道作者的现实生活会给作品带来多大的影响。

    比如宫崎骏因为小时候被母亲冷待,于是他作品里出现的母亲大多对孩子很冷漠,或者就完全不在身边。

    我的话,因为本身恋爱经历极端匮乏,离我最近的硕硕也是个憨憨,所以很难能写出“会撩”的熟女女主。然后以前喜欢写聪明、健谈、操控一切的男主,以后可能变得喜欢写又穷、又狗、脾气又差的。

    那么言归正传,这个剧本里出现了哪些形象——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一个早逝的儿子,一对姐妹,一个家丁。

    不管凶手是谁,我估计陈先生应该很难把“父亲”设置为善人,也很难把“母亲”设置成恶人。

    然后他写剧本杀的那段时间可能心情也比较阴郁,惯常把自己带入为一个死去的人——这确实是他自己的一点个人特点。

    其他作者给作品命名时,更常以“事件”或者“某个讨喜的人物”为名,而那个“讨喜的人物”一般就是作者自己的带入,也是一个剧本会出现的根源。

    就像《大难咒》的命名暗示的是和尚的情劫,那个作者必然把自己带入成了和尚。

    《杀死校长》的命名是事件,也是每个人的目的,这里倒是看不出作者把自己带入了谁,但是最可能带入的是“神秘女孩”这样的角色。

    而陈先生取的剧本名呢?

    《醉暖阁》的命名看似是一个地点,但实际上案发地并非醉暖阁,而是悬壶堂,那这个剧本名称就很蹊跷。我觉得他的意思其实是“醉倒在温柔乡里的人”,也就是死者鲛人。

    然后这次的《阴夫》就不用说了,虽然是响应“七月半”征文活动,奔着奖金写的,但总归是用了真感情在写,他还是把自己带入成了英年早逝又被刨出来折腾的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