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岚的妈妈来学校里接的人,她还是不放心鱼岚的伤,带着他去医院拍了个片子,还做了脚部CT,确实没什么事,只是骨头微微扭了一下,休养一阵就好了。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鱼妈妈问:“你这个脚怎么又扭了?上次是跳台阶的时候踩空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鱼岚不说话。
半天才哼唧了一句:“没看路。”
鱼妈妈:“……我以为你十八岁就不会再犯八岁时候的错了。”
鱼岚小时候就总是因为走路不看脚底下摔跤,一路摸爬滚打长大的。
鱼岚也不解释,低着头抠手指甲。
没什么,他只是犯了男高中生都会犯的错。
鱼岚回家之后就“卧病在床”了,鱼妈妈下班以后,每天变着花样地给他做营养餐——补的鱼岚有点气血过盛。
他的脚不方便走路,哪儿也不能去,在家里闲的长毛,偶尔跟周主席聊聊天。
就这么歇了三天,鱼岚躺在床上开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然就有点想回学校了。
倒也不是想回学校,就是想见周绵。
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本来他想跟周绵打个视频电话,后来想了想又没有开口。
万一被周绵的舍友看到……误会他们两个的关系怎么办。
还是算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鱼岚蹭了下嘴唇,假装漫不经心地开口:“妈,要不我今天回去吧。”
鱼妈妈斜了他一眼:“你这半大残废,不能走不能跳的,回学校干嘛?”
——这还是鱼岚第一次主动要求回学校,以前都得三顾茅庐地请他“出宫”,人还不一定乐意。
鱼岚没吭声。
他想见周绵了。
倒不是因为信息素,那个小瓶子现在还挂在他的脖子上,可以随时拿出来闻闻。
只是很纯粹地想见见周绵。
以前他闻不到周绵的信息素,就浑身不舒服,觉得难受。
现在……好像几天见不到周绵,就开始有这个“依赖”的症状了。
鱼岚咬了下筷子,忧心忡忡地想:难道他的病情又恶化了吗?
鱼岚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一开始他跟周绵接触,想要亲近他,只是因为不受控制地被周绵的信息素吸引。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周绵这个人,周绵本身。
鱼岚有点食不下咽,单脚蹦回了卧室,忍不住打开浏览器,搜索:“信息素依赖症状晚期还有救吗?”
搜索界面蹦出一个相似的问答,标题是:“信息素依赖性晚期如何治愈?”
后面跟着几个一看就不怎么靠谱的热心网友回复:
“这个病不分早晚期的吧?不都一个症状吗?”
“没救了,抬走下一个。”
“亲亲病情严重的话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耽误最佳治疗时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