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课,”千岱兰说,“我翘掉了。”
叶洗砚看着她。
最终什么都没说。
千岱兰叉了一块甜甜的蜜瓜,抵到他唇边,笑着问哥哥要不要尝尝,叶洗砚仍笑着摇头。
“算了,”他拒绝得很委婉,“放置太久会破坏风味,我让他们再送一盘。”
千岱兰不可思议地批评他:“你太奢侈了!”
“太浪费了!”千岱兰批评他,“你对得起辛辛苦苦种水果的农民伯伯吗?对得起辛辛苦苦摘水果的阿姨吗?你对得起滋养这些甜瓜的营养粪——”
“咳。”
叶洗砚的手握成拳,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岱兰。”
千岱兰义愤填膺地谴责完毕,飞快地吃掉一整盘。
都说同居最容易暴露出一个人的问题,千岱兰也在这短短七日的时间,发现了叶洗砚的很多“缺点”。
不吃切开超过半小时的水果,只喝固定几个品牌的水,这些都是小问题。
他的洁癖非常严重,用酒店的马桶时,一定要放一次性的坐垫,每次洗澡,一定要让顶喷流五分钟再用,更不要说浴缸了——
叶洗砚一定要侍应生给浴缸套上一次性的套后再用,他自己不去酒店泳池游泳,也不许千岱兰去;衣服鞋子等都是杨全送去专门的店里去清洗护理,梳子上一根头发都不能有,且不和人共用梳子——
他给千岱兰准备的小梳子是国王木的,圆圆的,很可爱。
但千岱兰也很喜欢叶洗砚的那个黑檀木梳子。
使用第一次时,被叶洗砚看到。
他将她的长发取下,然后温和地告诉千岱兰,下次不要用这把,他不习惯和人共用同把梳子。
千岱兰不能理解,但尊重。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怪癖。
就像叶洗砚,他的杏批也很奇怪,他喜欢完全由他来主导、安排的杏爱。什么糕巢控制简直就是入门级,他最喜欢把千岱兰撩拨到难耐再愉悦地给予快乐;换句话说,这个人喜欢将什么都稳稳控制住,喜欢一切都按照他的步伐来。
换句话说,千岱兰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总体而言,这些还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毕竟叶洗砚的洁癖更多是约束自己,且有酒店的侍应生、完美助理杨全、以及雇佣的专业阿姨和金钱来解决。
如果他是个一清二白的穷光蛋,这些缺陷就该被无情放大几十倍了。 需要螺丝刀才能打开的手镯。
就像一个镣铐,将他牢牢地锁住。
叶洗砚平时少留意旁人的衣着,只是这个手镯一眼就能看出更适合女士,在梁亦桢这个病人身上,违和感更重。
叶洗砚这才多看了几眼。
梁亦桢在轻声称赞叶简荷女士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一串全是圆润的澳白,配以白金镶嵌的钻石,如繁花盛放,而吊坠处,则如珠帘般悬着六条由大至小的渐变小圆钻,末端坠着水滴形状的钻石,好似美人鱼的一串串眼泪。
mikimoto的高级珠宝系列,叶洗砚曾订了两条,一条送给叶简荷女士,一条给予了千岱兰。
“好漂亮的项链,”梁亦桢微笑着说,“整个上海应该只有这一条吧?”
叶简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