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找上了夏家和谢家。
夏家那一天被砸了之后,人便全都跑了。
他们都去报案,派出所都排了长长的队,但是现在这时间段,想找夏露露和郑老板又谈何容易?
而且,就算是找回来了,夏露露还有钱还吗?
报案无果。
那些个人便一股脑的去谢明辉那里闹,甚至将家里头的兰花盆都拿到学校里去,砸得个稀巴烂。
谢明辉就连去上课,都会被人堵在教室门口。
而谢明辉本人,更是被云大停止了教学职务,转到了后勤办公室待命。
那段时间,厂区里头到处都是被遗弃的兰花。
曾经一棵难求的花,如今却被随意的丢弃在大街小巷的角落里,五毛钱一盆都没人要。
一朵小小的兰花,仿佛一个能翻江倒海的搅屎棍,将整个厂区搅合得是不得安宁。
夏棠和棠记,作为少数一点都没沾过的人群,对于消息都是后知后觉的。
但是,当越来越多的食客相互之间议论这件事的时候,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马大凤将身边的事情当做稀奇一样的对夏棠说。
夏棠正在试新的菜品,听到之后,淡淡的提醒:
“大姐,不是我说,你可得仔细点。”
马大凤不明白了:
“仔细什么啊?”
她又没参与进兰花那件事儿里头,别人找麻烦,也肯定找不到她身上。
“你寻思一下啊。别人买兰花赔的倾家荡产,只有你们家是完璧。那别人家遇到了难处,不会找你的麻烦?”
夏棠歪着头看马大凤:
“这几天也有人找秦越问起,我都让他说,把钱借给亲戚了。”
“你最好也别太跳脱,如果别人来问,别说自己掐着钱。”
马大凤连忙点头。
过了一二天,她又一脸感激的对夏棠说: 她似乎也没希望夏棠给什么回应,而是絮絮叨叨的说:
“自从露露走后,夏家就被砸了。家里头没法住,你说我要是不收留他们,难道让他们喝西北风吗?”
“可是我们家也不大,一下子接过来四口人,我们也不好过,他们住着也难受。”
“你大伯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个瘫子,那也不是省心的主,一连几天的找你姑父的麻烦,把你姑父都给惹毛了。前几天夏冬还跟我们呛呛,说什么媳妇怀孕了,让我们把钱拿出来给他救急。可是……我们家的钱也都去买苗了啊!哪里有什么钱能给他呢?”
“你姑父人好,遇到这种事情不声张,但是也眼见着不愿意回家。乐乐……更是一回来就绷着个脸,昨天差点没跟夏冬打起来……唉……这日子过得……”
夏大芳的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合不上。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看上去不像是个国营单位的小领导,倒是像一个被生活打击得无可奈何的中年人。
但是,这些和夏棠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