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笑着嗯了一声：“都是通俗易懂的对联，我一会儿再写一些比较复杂的。”

“这样就好，太复杂大家看不明白。”秦照弯腰将晾干墨迹的对联全都卷起来，用绳子简单束着放在旁边的箩筐里，全部卷好后走到书桌旁，将写好的一副新对联放到旁边晾着。

之后都有秦照帮忙，桑九写起来也从容许多，写了二百来副，她的手腕有些发酸，放下毛笔轻轻活动了下手。

“手酸了？”秦照注意到她的动作，“已经写了很多，应该也够了，歇会儿吧。”

“时间还早，再多写一点，我歇一歇再写。”桑九扶着手腕轻轻转动着，“你要不要试试？之前有教你写字的。”

“那天后我都没练字，一直待在练功房里。”秦照走到她身侧，拿起毛笔在空白的纸上随意写了两个字，毛笔软趴趴的，他写出来的字也软趴趴的，没什么筋骨。

“这里需要注意发力，不要过度也不要一点力气都不用。”桑九指着秦照手腕位置，又指了指他笔直的后腰，“身体可以往前倾，腰不要挺得太直，放松一些。”

秦照微微弯了弯腰，侧目看她，“这样？”

“再弯一点。”桑九上前拍了拍他精瘦微窄的后腰，让他再弯一点，可等他弯腰后发现显得背有些驼了，她上下打量了两眼，是他个头太高了，一米七的桑九站在他面前，还是得仰望他，“先将就写吧，回头给你做一张高一些的书桌。”

“好。”秦照左腿朝旁边再移了移，尽量降低重心和身体，提笔在纸上重新写了几个字，字还是软绵绵的，比划没有笔锋，反而像毛毛虫似的，有些弯曲起伏。

桑九提醒他：“手腕力量还是太轻了。”

秦照用了一些力，再写出来的字瞬间变粗了许多，看起来是有力了，但仍然没有笔锋。

“现在又重了。”桑九抬手覆在秦照的右手背上，像以前长辈教自己练字时一般握着他的手，但他的手有些大，她没办法去握住，只能控着他的手背写字。

秦照垂眼看着自己手背上温软的手，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然后按照桑九的动作去运笔，兴许是师父教得好，他倒是写出了一个字形还不错的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