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真的将维护血统视为己任,杰西卡给萨拉递了橘子果酱。格里莫广场12号客厅里的那副家谱挂毯当时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灵震撼,上面星星点点的分布着不少烫洞,配合上绣着的金线像一副诡异的星座。
她与雷古勒斯也不是第一次为了这类血统啊种族啊的问题争执,赫奇帕奇想,但维持和平最轻松的方式是投降。
她们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地聊了聊,萨拉指出,古老的巫师家族常把血统的作用挂在嘴边,强调只有某些特殊的血脉才能领悟真理,掌握绝妙的魔法,这实际上是一种赤裸裸的压迫。但魔法的神奇之处则在于它的公正性,它的公正让无数纯血家族出生的脓包依旧是脓包,也让麻瓜出身的巫师有嘲笑这些脓包的本钱,所以她永远为自己的巫师身份自豪。
“因为他们害怕,”女巫捏紧拿来挖布丁的勺子,“他们害怕自己不能一直赢下去,所以才愿意跟随黑魔王,毕竟牺牲其他生物与同类的代价极小,还不用自己动脑子想办法。”
“玛丽.麦克唐纳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杰西卡托腮赞同道,她以前只清楚什么事是不该做的,不过如今她意识到思考一类现象背后蕴含的意义明显更关键——所以她才成不了拉文克劳,但现在社会要给她补课了。
“显然格兰芬多并不愿意收留我。”萨拉促狭地回复,随后称她准备等手头的家教工作结束后去练阿尼马格斯,然后大摇大摆地去魔法部注册,这样一来她的变形术教学能涨不少价钱,“如果你和雷古勒斯的小孩想学习变动物的话我可以不收费。”
杰西卡把刚喝了一口的红茶喷了出来:“嗯?”
“他要跟你结婚,不然费那么大力气邀请你们去他家干嘛,米勒跟布莱克又没有交情。”萨拉奇怪地说,仿佛在感叹她缺根筋,“伊丽莎白猜你们二月份就会把订婚的消息发在《预言家日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