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院长办猫狸子饲养许可,他们只在周四下午工作。”杰西卡果然直接全抖了出去,也不因为干了跑腿活生气,可能是难得的外出让她的心情不错。黑发青年没打算纠正,凝视起女友垂到腰末的发尾,休息日里她只随便扎了一把,月桂形状的首饰在午后闪闪发光。
鉴于他自认为十分了解她,雷古勒斯在心里默数几秒,等着杰西卡向自己撒娇式的发脾气。
“而且,说明你不经常戴着那对袖扣,”过了一会只听她慢吞吞地说道,话尾里打着试探的卷,“你都不知道我到底在不在你附近…”
“和你不戴戒指的理由一样。”雷古勒斯流畅地解释道,不过也缓缓举起手以示投降,面对这类糊涂账时,用最少的代价换取和平往往是很明智的。他用了一个简单的动作表达了忠心,又花了两三句话哄好杰西卡,告诉她自己从来都把那对作为礼物的袖扣带在身边(不然她怎么知道他在附近呢?),但并不是所有的场合都适合佩戴装饰。说到这里两个人讨论了一番人们最近喜欢在严肃场合打扮得像孔雀的风气。“而且我看出来了,小姐,你打算用一对扣子就买断我的一生。”雷古勒斯故意笑着说道。
“没有,”杰西卡哼哼着辩解,又凑过来向青年讨一个吻。她身上暖烘烘的,金色的发梢在饱满的太阳光下能看到几处分叉,“我只是很喜欢你送的戒指,才想到在它和袖扣上加定位魔法。”
雷古勒斯低头亲她的手腕,不过特意略过了刚拨弄樱桃梗的指尖。实际他确实很讨厌过度打扮的家伙,滑稽得要命,宛如梳妆台上挂满首饰的铜手。他把杰西卡圈在怀里,控制不住地将她从靴子打量到沙子色的脑袋顶,决心过段时间再挑新戒指给她——更有象征意义的那种。
“关于小巴蒂.克劳奇,”被他笼在的少女突然问,她抬起头,一双天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眨了一下,“你们为什么想让他继续读书?”
“恐怕我只能回答我的,”雷古勒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还是选择如实相告,“我有些事想当面问他,但不能是在阿兹卡班。”同时他选择借用未成年巫师保护协会的名义提起,有组织背书的行为往往比个人更难以让人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