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中杰西卡抬起指尖,为汉兹先生展示魔力的运行模式(反正他最终都会忘掉)。她仔细感受着体内魔力有序的运转,那是雷古勒斯教给她的知识。直到汉兹抱怨他都不知道她订婚了杰西卡才反应过来,女巫的目光流连至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比雷古勒斯之前送的那枚更漂亮,晨星一样的白钻石。
“是,先生。”她说,工作时治疗师不能佩戴手部配饰,所以白天她都收起来了,“我们打算...先把这件事确定下来。”
汉兹先生非常真诚地恭喜她,称一定要拍几张纪念照片,随后就开始描述他当年跟妻子一起看房子的细节。他们改装了电灯的线路和浴缸的位置,再给每一扇窗户都缝上了窗帘,他还仔细描述了花园里的松树和一朵朵比茶壶还大的玉兰花。但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就被《预言家日报》吸引了,头条新闻板块上的第一条是最近风头很盛的未成年巫师保护协会。
“在我看来你们都还是孩子,但别害怕,小花,订婚就是这样用的,你的时间还很长。”汉兹和蔼地笑了笑,随后好奇地打量报纸上会动的照片,“我快三十岁的时候才遇见我妻子,我们把家里的金扣子、手表和零星的小东西全当了才付了房子的——哦,看上去你是个医生。”中了夺魂咒的麻瓜忽然停住,他的记忆又开始乱飘了,“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小姐,你们在战争中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我不配得到您的敬意,先生,我还在学习。”杰西卡低声说道,顺便用剥皮咒娴熟地削了个苹果,“很多事我也需要找到答案。”
从伪装成麻瓜公司的红砖大楼走出后杰西卡狠狠伸了个懒腰,她现在浑身都疼。她就着地砖敲了敲鞋跟,又顺着周围的大路往前去。平时她都直接走圣芒戈的飞路网或幻影移形,没过多久就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陌生。她一面将魔杖握在手里,一面下意识根据追球手的经验接住差点飞到脸上的磁带,结果还把脚给崴了。女巫和追到她跟前的几个青少年面面相觑了一会,决定还是自认倒霉。杰西卡趁着治疗咒语生效的时间教了这帮孩子几手投球技巧,顺便感叹起自身身体素质的退化——还打魁地奇那会她被莱斯特兰奇给了好几手肘都还能飞来飞去的。
在把麻瓜们轰走后杰西卡心虚地瞧着面前的雷古勒斯,而后者的神情呈现出一种冷静的埋怨。她磕磕巴巴地解释自己只是出来散步,而青年则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麻瓜们留给她的磁带,宛如打量一只榨汁用的蚂蝗。雷古勒斯的衣服上有很淡的缬草味,这让杰西卡意识到他应该是从圣芒戈一路追过来的。
“这里面存着他们的歌,”少女给他讲解这份麻瓜物品的原理,魔法与电无法共存,她也只是听同学提起过,“我起初以为跟吼叫信差不多,把声音存在一张小卡片里。”
“奇怪的东西,”雷古勒斯克制地评价,他把它挑剔地翻过来打量了好一会,眉头自然也皱着,“他们给你你就拿了?”
“我是巫师,遇到危险可以跑开的,”杰西卡细声细气地拽他的袖子,她的脚踝已经完全好了,“而且谢谢你一直等我,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