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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做梦有了反应。

    晏北淮涨红脸,简直羞耻地想直接给那里来一刀。

    他放下手,撑着洗手台发愣,那个吻明明很粗暴,却莫名就让他回想起了那次意外中的吻。

    也许是因为,他就跟人亲过那么一次吧.......

    .

    大而空荡的卧室里。

    洛南珩正坐在床上,双眼放空,额头蒙着一层薄汗。

    他一直喜欢开着灯睡觉,虽然他的心理医生不建议他这么做,但他明白柔和的灯光对他来说其实比安眠药有用的多。

    可这一刻,他迎着那明亮的暖黄的灯光,却几乎能感觉到皮肤有种刺骨的灼痛感。

    .

    又一次陷入了那样的梦魇。

    梦里,是黑压压的房间。

    虚掩的房门透进微弱的光,映出西装革履的男人的背,和一截因为挣动被勒出血痕的另一个人的脚踝。

    .

    曾经,梦里他只是旁观者。

    那种时候,是孩童从下往上看的视角。

    而最近,他变成那个他最恨的男人,那被铐起来的人变成了那个他最在乎的人。

    在梦中,他的情绪和手脚都仿佛不受控制......

    .

    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就这样,铐住那个人,强占那个人,让那个人立即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任何人都无法觊觎.......

    .

    洛南珩捂住眼睛,手指几乎是自虐一般越抓越紧,铁嵌一般,指尖陷进皮肉。

    最终却还是把手松开了。

    眼前台灯澄黄的光线映进他的眼瞳中,少年看向他时干净纯粹满是关切的眼睛浮现在脑海,他泛着红的显出癫狂的眼瞳终于逐渐平静了一些。

    洛南珩下了床,站在床头柜的台灯旁,服用了一粒药。

    他想得到那个人,但,他绝不会让那个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

    下了一夜的雨。

    晨起,整个世界都好像被洗涮过了一般,泛着与昨日不同的光亮。

    晏北淮往门外赶的时候被吕飞霞叫住了,“怎么穿这么少,今天风大,回去,再套个外套。”

    “不用,反正一会儿去医院也得换手术服的,爸,妈,我们快走吧。”晏北淮催道。

    晏盛拦住他:“听你妈话。”

    晏北淮只好回房,匆匆拿了个牛仔外套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