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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渊见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才总结道:“大家有一点是达成一致的,就是开发这款软件的人肯定是有问题的。不错,这是触犯了《刑法》中的帮助网络犯罪活动罪,也就是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为其犯罪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器托管、网络存储、通讯传输等技术支持,或者提供广告推广、支付结算等帮助的行为独立入罪。”(1)

    “而大家存在争议的地方则是,用这款app的人是否违法。如果薅羊毛行为是利用商家的系统漏洞,来恶意获取商家利用润的话,是有可能涉及诈骗罪等罪名的,因为这种交易类型是不正常的交易。”

    “还有朋友问商家是否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提出这个问题的同学们很善于思考,不过漏洞并不是商家的原因造成的,所以商家并没有过错,在主观上是没有归责的可能性,所以无需承担责任。”

    粉丝们听到宁渊用到了“同学”一词的时候顿时直播间笑成了一片,大家打趣地叫他“宁老师”,宁渊也挺开心的:“没想到我司考没考成,反而成为了辅导司考的老师,这比我能考上还要开心啊。”

    说着,宁渊又板起脸来假装严肃:“同学们要好好复习啊,不要给老师丢脸,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粉丝们瞬间用哈哈哈哈承包了屏幕。

    【宁老师我们是你带的第一届,既是最差的一届也是最好的一届!】

    【宁老师你可知道,老师嘴里可信度最差的那句话就是“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宁老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这成绩比我家门口辅导机构好多了。】

    【宁老师你不real,明明嘴角还在上扬,演技太差了!】

    “你们说我演技差太扎心了,我的新戏都要上映了,我现在最怕听这句话了。哎,我一定是全网最没权威的老师了。”宁渊觉得在直播室和粉丝们打趣调侃非常开心,心情大好,便也少有地皮了起来。

    等到他依依不舍地下了直播的时候,抬头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三个小时了,真是快乐不知时光短。宁渊嘴角还是上扬着微笑。

    他突然想到,在自己还是邵伯凡的时候,从来都是规整的、严肃的,甚至很少会跟人开玩笑。

    刚刚做卧底的时候,他强迫着自己改变习性,强迫着自己的多说话,甚至说一些轻佻的、容易引起争议的话,只为了保持和以前那个花瓶宁渊的人设一致。

    现在大家已经淡忘了以前那个宁渊,甚至说本来大家就对宁渊印象不深刻了,现在邵伯凡做什么,大家就已经认为是宁渊在做什么了。

    然而邵伯凡却变成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轻松、欢快,他是发自内心喜欢直播,喜欢和粉丝们的互动,甚至在互动上开始越来越频繁的打趣了起来。

    邵伯凡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是感觉灵魂却比以前轻松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