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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上从来思路简单粗暴直来直去的喻景平,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难题。

    邵伯凡自然不知道喻景平的思路已经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他已经在自顾自深入分析了:“那我还是要先把大概的故事列一列,否则编剧无从写起。小满可以本色出演,就是县里的一个小孩儿,有一天,他看到家乡来了一群奇奇怪怪说要扶贫的人,打着为他们好的名义,做着他们无法接受、跟他们现在生活格格不入的事情。”

    喻景平的思路被邵伯凡拉了回来:“这倒挺好玩的,来扶贫的人一开始思路简单粗暴,做出的决定不符合当地的实际情况,扶贫路走得并不顺利,甚至矛盾很大,互相看不惯。”

    邵伯凡两眼发光:“哥你怎么也成了我肚子里的虫虫,我就是这么想的,这里面可以闹一系列的笑话,就让整部片子的基调比较轻松,不是平时那种有些严肃的纪录片。可以一直用小满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也能采访各方的看法,想想我就觉得挺好玩的。”

    “那你呢?”喻景平问。

    邵伯凡:“我?我这张脸出现在里面违和的,一看就不是内蒙人,这部戏我想做些幕后的工作,就不用出镜了。我觉得这部戏越原生态越好,都用当地人、真的办事的人,拍出来才像纪录片的效果。”

    “可这终究是伪纪录片,我们需要比纪录片更多的冲突和故事情节来讲故事。你要不就演个和小满有冲突的人,我想想,要不演个去当地扶贫的企业代表,也可以是大学生村官,总之是刚来带当地,和县里格格不入,但又很有指挥欲,想表达、想做事,却做什么错什么,其实只要有这么一个角色就行了,究竟是做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细想。”

    说到“大学生村官”,邵伯凡DNA动了动,有了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他小心地试探喻景平:“那能不能是个,别的地方、部门的公务员,被派去扶贫,然后他一腔热血组织了各种企业过去,但刚开始思路过于想当然,闹出了很多笑话。”

    “当然可以呀,这个设定不错,发挥的空间很大,在这个角色的行业和地域上都可以做文章。”喻景平没想那么多,只是就事论事在跟他讨论电影,“最后他还可以用自己的资源把小满接去大城市,让他参加男团选秀,最后男团出道,你说这个结尾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邵伯凡:……脑洞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邵伯凡:“哥,你想组男团就去组吧,不要压抑自己了。我还可以在电影里给你植入个广告。”

    两人侧靠在沙发上,就这么说了不知道多久,说到最后,喻景平实在困的不行了,邵伯凡却还在问他:“那哥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多用几台手持VD,显得更像纪录片?哥,哥?”

    邵伯凡喊了两声,才发现喻景平已经斜靠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约这一天又是太累了。喻景平回来才两天,可能时差还没倒过来,昨晚还陪他熬夜看电影。

    邵伯凡凑近了看了眼,凌厉的下颌线,刀刻的侧颜,真是一张绝美的面庞。

    他的心忍不住柔软了下来,只是这么久久看着,也不忍离去。

    邵伯凡调高了空调温度,又给喻景平盖了一床空调被。把被子掖好的时候,邵伯凡忍不住手指划过喻景平的脸庞,缓缓的,极其小心翼翼,好像在抚摸一块绝世珍宝。

    喻景平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翻了个身,啪地一下给自己来了个巴掌,嘴里嘟囔着:“蚊子!”

    邵伯凡:……

    邵伯凡深夜里一颗柔软的心就这么被得啪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