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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邵伯凡:我没有猜错。

    邵伯凡微微笑了笑,他没有意识到这尴尬的笑容其实不太好看。

    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了:“喻景平,我知道你觉得你这么做, 我一定会很感动。但其实并不是。事实上,我觉得我被冒犯到了。无论我们的关系有多亲密,我都不喜欢、也不希望别人背着我, 打探和筹划与我有关的事情。通俗点说, 就是我是个很不喜欢惊喜的人,或者说在这方面,我对生活很悲观,我不喜欢任何惊喜,害怕惊喜变成了惊吓。”

    邵伯凡肉眼可见,喻景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半张着嘴, 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因为他只能看向前方,不能看往身边的人。

    趁着喻景平没法反驳的时候,邵伯凡又把声音放柔和了:“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说,我们可能需要寻找一种适合我们的相处方式,我不愿意被窥探、也没有意愿窥探别人,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可以平等的交流。至于孤儿院,我不会去,因为这不是我的本意。麻烦你帮我转一笔钱给院长,告诉她,宁渊还挂念着她。”

    喻景平没有再说话,整条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沉默到回到家。

    邵伯凡内心非常纠结。

    一方面,他后悔自己上次真的动了情,说了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这是他第一次自曝身世。他在说出的那一刻,也曾经觉得不妥,但那时候,喻母就是想打听邵伯凡的家庭情况,邵伯凡想要不说推脱也是挺难的。

    你总不能这么板着脸对长辈说,我不喜欢对任何人说我家里的事情。

    我也不是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孙悟空。

    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就好像打翻了多米诺骨牌,随之而来的影响,他怕自己不能控制。

    今天喻景平说要给他找孤儿院,明天又要找亲戚怎么办?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后,难不成我要整天疲于应付?

    所以邵伯凡今天才忍不住说了重话,就想喻景平死了这条心。

    邵伯凡其实有底气,他相信隋局说背景做好了,背景调查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他就相信自己真的是可以仗着宁渊这个身份,光明正大行走在阳光底下的。

    更何况,《永庆里》一炮而红以来,也没有人曾经找过宁渊麻烦,说自己是宁渊的亲戚要来蹭好处之类。

    即使如此,邵伯凡依然后怕。

    这种后怕甚至说不清楚来源,也讲不清楚原因,只是根植于卧底的身份本身。

    怕自己害人害己。害了自己,也害了喻景平。

    他暗暗对喻景平说:有些事情,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希望你能理解。

    邵伯凡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喻景平全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