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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里,宁渊看到的“很烦很凡”微博内容是这样的。

    【一切皆为虚幻。】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宁渊:喻景平是不是有了新的信仰?感觉他找到了精神寄托。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看着看着,宁渊已经没法自欺欺人,继续说喻景平寻找到了佛教信仰。

    这哪里是教人一心超脱的佛教用语,在宁渊看来,里面分明是满满的怨念与哀愁。

    宁渊有些担心喻景平了。不知道他最近究竟过得怎么样。

    他平时都是通过陈一帆去了解喻景平的,可陈一帆已经走了。

    宁渊去问邱雪儿,就是他之前替喻景平找的秘书。

    邱雪儿一声叹息后,只回了宁渊八个字:“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接着就再也不肯说什么了。

    这就弄得宁渊更加坐立不安了。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喻景平是不是因为自己变成这样,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修补这样的关系。

    饶是从来都冷静机智的他,如今却束手无策了。

    他仔细想了想。

    一直以来,都是喻景平全心全意对他好,知道他爱吃什么,都给他准备;知道他想看什么书,都买好;知道他锻炼想要什么器械,也备好;知道他想看什么电影做功课,也全部都搬来。

    不管自己有没有开口说过,只要喻景平觉得这样东西是自己想要的、或者喜欢的,他都会默默安排上。从来不邀功,不显摆,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

    即使最近两个人冷战了,他的早饭照样每周都不带重复的,每天一个花样,色香味俱全,三大能量物质比例合适,每天拍成照片都是能让人羡慕的早餐的典型。

    那我呢,我替喻景平做过什么?

    宁渊反身问自己。

    我是喜欢他,但是我害怕表达,害怕伤害自己也伤害他,害怕别人知道,害怕他查我底细。

    我的感情里全是害怕,而他的感情里全是付出。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在经历了一场深刻的自我反省后,宁渊决定改头换面、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学习喻总好榜样。珍爱身边人,从对他好开始。

    从这天起,喻景平下班深夜到家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有一盆白灼西蓝花,和一块干煎鸡胸肉。

    还带着余温。

    喻景平的嘴角开始上扬了。

    第二天,喻景平到家的时候,发现桌子上除了宵夜,还有一套《二十一世纪最佳商业书籍精选》。

    喻景平边翻书边啃西蓝花,这西蓝花变成了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