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宁时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几乎没人认得顾听霜,他已经接近五年没有出现在别人眼中了。
“好俊的小郎,衣裳也贵气,是哪家的公子?看衣裳看不出来,像是也没带侍卫家眷,是别处来西洲的人吗?”
“不是吧,他旁边那位红衣公子我像是有点眼熟……虽然看不清脸,但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茶铺老板和旁边卖首饰的大娘窃窃私语道。
“是晴王世子。”突然插进来一个少年人的声音。
这少年坐在茶铺旁边,眼神很锐利,直直地盯着顾听霜。
“好像还真是,韦绝,原来他还没死,是成了瘫子啊。”
韦绝身边的一个同伴跟着饶有兴致地倾身前去,想要再仔细看了一下,被韦绝伸手拉了回去,微微带着愠色说:“傅慷,少说这种话。我听闻五年来他性情大变,比以前更阴沉不少,你莫要再讲这些风凉话。”
西洲的世家子弟绕来绕去都是这些人,一起修行,一起上功课,闹过一刻千金也常来小街市喝酒。韦家世代出御医,是杏林命门,傅家则世代为朝中武官,路子也更野一点。
“风凉话?我?我风凉谁了,他以前把我们碾压得死死的时候,全西洲都看我们的笑话,现在他废人一个,我还说不——”傅慷半句话没说完,被韦绝捂住了嘴。
“小点声,那个戴面罩的人刚刚回头了。”韦绝继续盯着那个方向。
不是错觉,晴王世子身边跟着的那个人,虽然他不认识,但是他确定他刚刚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精致的珠帘挡住了眼睛,但无端让人感受到了……杀气!
宁时亭的脚步顿了顿。
两人的耳力都好,顾听霜说:“何必与他们计较。我十岁前是天灵根,样样压过所有人,又因为在府中帮我母妃掌事的原因,没能和他们玩在一起。他们会对我心怀怨愤,此时此刻踩上一脚,也是人之常情。”
宁时亭低声说:“殿下说的是。”
顾听霜抬眼瞥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我以前没发现你其实挺小气,宁时亭。”
“是殿下生性淡泊大度,不计较。亭其实……”宁时亭说,“是个想护短的人。”
护短?
顾听霜琢磨着,他可成不了别人的短处,宁时亭倒是应该反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