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衣摆下还沾着泥,见到秦相宜来了,便朝她招呼起来:“秦掌珍来了,快进来坐吧。”
“谢先生。”
秦相宜简单见了礼,谢先生替她推开门,她便走了进去。
“云意,相宜来了。”
这处院子被打理得野趣中透露着精致,秦相宜其实很愿意来这里,她羡慕萧司珍与谢先生的恩爱,更羡慕他二人这般闲适的生活。
若是她能自立门户,必定也要像他们这样在京郊置办一处院子,静静过着自己的生活。
萧司珍出来给她倒了茶:“你来的倒是挺早,那位庭阳先生还没到呢。”
谢先生道:“他今日午时便进京了,被贺大人接走了,还特地递了消息给我,说日落时才到我这儿。”
一谈到贺大人,萧云意眉眼轻巧地往秦相宜身上瞥了一眼。
萧云意又道:“庭阳跟咱们算是自家人,来得晚一些也无妨,你得告诉他,还是公务上的事情重要。”
秦相宜耳朵尖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 在脑子中的弦即将崩断时,他的身子向后倒去,慵懒倒在椅子上,两只手放在把手上,隔着并不远的距离看她。
而她还是背着他的。
她与王庭阳正式开始矜持柔缓地攀谈起来,聊一些饮食住行,或是志趣爱好。
两人都在认真相处,虽说王庭阳仍有些羞涩的情绪,但他尚能努力克服,尽力诚心诚意交谈。
“说起饮茶,我平时喜欢在晨起侍花后饮大红袍,午后更喜欢清淡一些的龙井,若是在下雨天,必会煮一壶茉莉花茶相配。”
“那要是雪天呢?”王庭阳问得仔细,是真心在了解她。
“雪天,那当然还是饮香气醇厚馥郁的大红袍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