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舟不符合这个要求。
有些事情上,她执拗得很。
但在他喘着热气去勾她的唇舌时,她微张开红唇,迎了上去。
“嘤哼~”
她仰着脖子承受这个吻,情难自已时,伸出双臂绕上了他的脖颈,攀上了他的颈后。
她的手很凉,他的皮肤滚烫,她的指尖在他后颈蹭着抚着,伸入他的发间,流连忘返,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两条白晃晃的如玉雕成的手臂。
舌尖痴缠,双方皆是专注而温柔的索取和舔舐,唇瓣湿热,唇齿相偎。
秦相宜腰肢渐软,她轻轻哼着气,靠在他身上。
她喜欢这样,出于一种自私的想法,她尽情地贪恋这一刻,不想顾及别的。
“但是宴舟,”她倒在他的肩头上,他的肩宽阔而踏实,足够承担一个她,她绕着他的耳垂,随着他耳后的痣轻轻呼气,她说:“我们不能成婚的。”
她的指尖在他耳廓间揉捏磨蹭,再覆上一枚轻吻。
温温热热的唇印在他的耳朵上,贺宴舟险些站不住。
至于她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反正她正倒在他的身上,他的怀里,他心里十分满足,同时又有着极大的空虚感。
“我们不能成婚吗?”
她的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是啊。”
他便问:“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呢,一直这样下去吗?”
秦相宜陷入了沉默,很久没有回答,过了很久,她绞着他的发丝问道:“那你想这样吗?”背着人的、偷偷的。
贺宴舟怔忡:“我想?”
“想怎样?”
他的声音喑哑沉稳,凑在她耳边,吐着气道:“想要你,姑姑。”
第36章 第 36 章
秦相宜后来终于明白, 当贺宴舟想祈求她些什么的时候,会叫她相宜,当贺宴舟想占有她的时候, 会叫她姑姑。
两者并无分别,只是叫她姑姑的时候, 是一种不容她拒绝的祈求。
哦。 秦相宜心里五味杂陈,她昨晚刚立了一番雄心壮志,虽然清醒过后,知道那些想法必是异想天开,却如何也想不到,贺宴舟当真要将她娶回贺家。
贺夫人又道:“贺家不纳妾,这是规矩,所以既然宴舟认定你了,我们也会接纳你,你如今做得很好。”
贺夫人抬步往前走着,秦相宜与她错了半个身子,跟在她身后:“夫人,我其实并未想过这些。”
贺夫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又接着说:“你现在要注意的是,这件事万不可让别的人知道,须从长计议,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由我们来做,你和宴舟都不必管。”
无论是八抬大轿、还是暗度陈仓,总归要办成这件事。
秦相宜跟着贺夫人进了即将要举行祈雪宫宴的大殿中,原来贺宴舟说的,要替她安排无人打扰的位置,是这个意思,她跟着贺夫人走动,自然没有人敢轻易来打扰她。
没过多久,两个穿着粉裙的娇俏少女走了过来,一个对着贺夫人叫母亲,一个对着贺夫人叫贺伯母。
贺夫人对着两个小女孩儿十分慈爱:“你们俩跑哪儿玩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