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濂做事小心翼翼,他看着男人,问道:“要…给您倒吗?”
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男人居然把选择的权利抛给了江方濂,“你倒我就喝。”
江方濂手上一顿,一时间他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桌上的其他客人似乎没注意到他俩,都在各玩各的。
男人见江方濂愣着,抱着胳膊,上半身的重量压在了膝盖上,歪着头去看江方濂的表情,“嗯?怎么不倒了?”
江方濂战战兢兢地给男人倒上酒,男人没有食言,一口全给喝光了。
气氛有些不对,男人的眼神也格外的深邃,江方濂低着头不肯再和他对视,手上飞快地将盖子全撬开,然后小声说了句,“先生,你们慢用。”
江方濂站远了些,但是不敢太远,毕竟这是阿彪今晚指明让他负责的区域。
男人没有强留江方濂,只是会时不时看江方濂看一眼,等到酒过三巡,桌上的人都喝得进了状态,男人突然起身走到江方濂身边。
“帮我拿包烟出来。”说着,他朝江方濂手里塞了零钱,随后便朝着舞厅外走去了。
男人给烟钱的做法由不得江方濂拒绝,江方濂心里就是算是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跟吧台拿了烟,硬着头皮出去找人。
舞厅的灯光偏暗调,江方濂站在门口左顾右盼地找人,男人正背对着蹲在一颗树下,头顶还有白眼徐徐上升,烟似乎已经抽上了。
江方濂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走到男人身后,“先生,您的烟…”
男人闻言起身,顺手拿下了嘴里的烟,先是道貌岸然地说了句谢谢,随后又解释,“最后一根了。”
江方濂并不在乎男人到底有没有烟,“那我…先进去了…”
“等会儿!”男人腿长绕到了江方濂的正面,直接挡住了去路,“都出来了,先别走。”
男人比江方濂高,这一挡,让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线更加晦暗了。
“我还要…工作…”
男人微微弯下腰,“我知道,回头我跟你老板说,昆哥对吧?”
门口招牌上的探照灯扫到男人的眼镜上,反射出妖冶的红光,江方濂不傻,他也是男人,他明白男人言语和动作里的暗示,就连今晚阿彪特意让他换工作区域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只是让你们老板叫个男服务生来,你们老板说,他也不敢保证…”男人故意拖长了音节,眼神上下扫了一眼江方濂,“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猜到你是。”
男人的眼神很灼热,像是能触摸到江方濂的皮肤,江方濂忙不迭往后一退,“先生…你喝醉了吧,我…不知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