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口饭堵不上他的嘴啊,他神色猥琐,压低了声音,“诶,你喜欢男人的话,你之前对我有没有过这种想法啊?”
霍廷侧脸看着他,脸色肉眼看见的变得难看起来,“你撒泡尿照照吧,一大早别说这么恶心人的话。”
王浪在长相就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他心里甚至有点不平衡,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哦!江方濂就是个香饽饽,我他妈就恶心?我他妈哪儿长得恶心了,你会不会说话啊?”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霍廷不会承认自己也跟江方濂这么说过,他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你跟他比什么啊?你这不是有病吗?”
好像是这个理,这对比不太恰当,王浪想了想,“诶?那喜欢男人什么感觉啊?跟女人有什么区别?你跟小江发展到哪一步了?”
谈恋爱的步骤,不就是牵手、拥抱、接吻和上床吗?一想到江方濂昨天裹着被子在霍廷家,王浪觉得霍廷这禽兽说不定都直接跳过了前面三步。
“你这么想知道,你找一个男人试试不就行了吗?正好,我这儿有个现成的,人家还是日达的经理。”
王浪立马做了个“停”的手势,“打住,不说拉倒。”
日达的经理,王浪隐约还有点印象,好像在自己这儿做过名片的,再加上那个倒插门,然后江方濂,就连霍廷现在也是,他身边怎么这么多啊。
过年耽搁了,霍廷一直没时间去给父母上坟,正好趁着江方濂假期,他俩再一次一块儿去了墓地。
市里的雪化得差不多了,只是山上还是冷,两人买了好些纸钱,到墓地门口下车,然后顺着石梯慢慢朝上爬。
“到了。”霍廷说道,“就是这层,往里走。”
顺着平台再往里走,双人坟旁的腊梅树也开花了,明黄的花瓣散落在坟前,妆点了颜色,看着没那么萧条。
他俩顺手收拾了一下旁边的杂草,霍廷折了一支腊梅放到坟头,又擦了擦妈妈照片上的水汽。
像是在跟江方濂讲话,又像是在跟父母讲话,“好冷啊,今年居然能冷这么久。”
江方濂低着头在认真的分纸钱,“下这么大的雪,今年肯定是个好年。”
霍廷看着江方濂的头顶发呆,自己先前跟爸爸许愿,说是有了对象,肯定第一时间带给他看看,结果除了江方濂,他没带任何人去过医院。
缘分好像就这么微妙,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意,现在是江方濂陪着他一块儿来看父母,他在爸爸面前也算是没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