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
斯野耳根烧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我是你的客人,现在我被阿西木笑了。”
“他赞美你有天赋。”
“……那还是笑了。”
一辆摩托车突突从村里驶来,靳重山看一眼,抓住斯野的手臂,将他拉到路边。
两人站在树荫下,斯野摸摸被碰的地方,抬眼皮偷瞄靳重山。
靳重山正在光明正大地看他。
“……”
“男女姿势虽然不同,但没有优劣之差。”
“嗯?”
“谁的女姿跳得好,即便他是男人,也会获得赞美。”
斯野“哦”了声。
靳重山低笑,“鹰舞男姿展示力量,你身高……”
斯野立马抢声,“我有一米八!”
“嗯,一米八。”
“……”
“你身高不低,但骨架偏小,平时不怎么锻炼,很难跳出力量感。”
斯野叹气。这倒是。
靳重山半眯起眼,“但你跳女姿很合适。轻盈、灵活。”
斯野打岔,“但我有一米八!”
哪个塔吉克姑娘长到了一米八?
靳重山补充完:“……高挑。”
斯野愣了下,别过脸,“谢,谢谢夸奖。”
靳重山走进一个院子,一位大叔用塔吉克语招呼他。
斯野跟在后面,一边蹲在地上逗小羊,一边听他们说话。
尽管什么也听不懂。
他喜欢听靳重山说塔吉克语。
虽然都是听不懂的语言,但靳重山说塔吉克语时比说维语时温柔。
听说在天山南北,维语都有很大的差别,北疆更官方一些,南疆听起来像是唱一首欢快的歌。
他想,靳重山说的塔吉克语是一首温柔的、低沉的情歌。
认真听的话,甚至能听出一丝的悲伤。
靳重山和大叔说完,招呼斯野跟上。
两人绕过院子,斯野看见路边停着一辆SUV。
靳重山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上车。”
“摩托呢?”
“还想提一回亲?”
……倒也不是。
在高原上飚摩托虽然很酷,但长时间吹风还是顶不住。
坐车里就不用戴帽子了,斯野将吐玛克拿在手里仔细研究。
吐玛克是塔吉克男人的传统帽子,里面是不掺假的羊羔绒,非常保暖。
他翻来翻去,意外发现帽子里面绣着名字:靳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