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亭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听闻这件事之后,只是说了一声:“既然这样,以后茶点也给孙先生准备一份,殿下是什么礼数,我们就是什么礼数。”
听书战战兢兢地问:“那还要跟着折腾公子您么?现下我们不折腾他了,如果也跟着不折腾您,是不是太明显了?”
宁时亭哂笑着说:“你们这些小手段,当孙先生真的信么?曾为帝师三年,尽管看上去好欺负,说话也直,但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听书涨红了脸,宁时亭摸了摸他的头,说:“近来应当没我什么事了,你不如也去殿下那里蹭几节课听听。”
听书说:“我不要!为什么不是公子给我上课?”
宁时亭说:“听我讲课,只能学到调香,有焚绿一人听就可以了。”
听书死活不愿意,磨着他要听课。这只小冰蜉蝣也是没怎么念过书的,只有被宁时亭捡回来后,只能抽空让他念念书,进度总是落下。
宁时亭想到自己最近总之也没什么事,干脆也就应了下来,每天教焚绿调香之余,也会让听书过来,再单独给两人讲上一些基础、浅薄的东西。
小狼也蹲在一边听,它最近打定了主意不要理它的头狼,并且从听书那里学会了叼着毛笔写“笨王”两个字,打算学会之后把字帖叼去给顾听霜看。本来听书教它这两个字是想使坏,但是小狼听懂解释之后觉得这两个字非常符合它的心意,它的头狼显然就是一只笨狼。
顾听霜在获悉宁时亭也开了个教学班之后,有点疑惑:“鲛人他搞什么?”
这几天他一直没见宁时亭,偶尔见到了都提前跟兔子一样窜走了。宁时亭也一直没有找他,好像在香阁安心住下了一样。
鲛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收纳新臣子入麾下,因为这个吃醋了吧?
他顾听霜从来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宁时亭如果这么想,那就非常没有道理了。
顾听霜觉得这个问题非常严重,安抚臣下的心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说不能专宠,不能偏私,但是他现在担心宁时亭,也属于正常范围内,他根本还没有很宠宁时亭。
顾听霜这天从书房回来,在香阁外边徘徊辗转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地冻了大半宿都没敢进去。
最后写了张字条,让葫芦菱角带进去给宁时亭看。
宁时亭随手接过来,看见一行遒劲有力的字:你每天什么时候上下课?我在孙先生那边学完了就过来找你。
听书凑过来看:“殿下也要跟我们一起听课嘛?”
宁时亭想了想,说:“这好像不太合适,一个是你和焚绿的进度是一致的,我只教教你们认字学诗,殿下早不用学这些了。再就是,如今殿下跟着帝师在学,如果放课后还来我们这儿,对陛下也算是一种大不敬,就这么给殿下回话吧。”
葫芦就这么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