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大人。”
来人开口了。柔柔弱弱的嗓音,有点沙哑。
陆熠惦记陆母的嘱咐,应道,“我在。”
虞吟咽了下口水。他从傅医生处得到了哨兵的状况,知晓陆熠双眼看不见东西,心里的紧张缓和了些,但在对方看过来时,还是绷直了后背。
和从玻璃框中一闪而过的柔和不同,太冰冷了。
虞吟心生恐惧,不由想到了有关陆熠的传闻,冷漠无情,恐怖的作战机器。
他要小心些,说话和做事都要过过脑子再行动。
虞吟谨慎地拉过玻璃窗口前的座椅,轻手轻脚的坐下。期间他的动静比来往病房的任何人都要小,但听在陆熠的耳朵中就是比其他所有人都明显。
陆熠的心跳又快了点,眉头皱得更紧。
窗口就在病床旁边,方才陆父陆母进入到了玻璃门内,坐的位置是病床的另一侧,在陆熠的安排下,另一侧专门用来接待客人,而紧挨病床的窗口专属于虞吟。
虞吟推开玻璃小窗,便能闻到哨兵身上的药味,感受柔软洁白的床被。
太近了,但好在有玻璃挡着。虞吟微不可查地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