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熠敏锐察觉到这点,试图强行转移注意力,处工作,但不知是雨声还是仪器运作的声响,吵得他心烦意乱,冷淡平静的面孔上浮出显而易见的烦躁。
不行。
陆熠忽地将通讯器搁置在床头的茶几,掖好被角,安静躺下。他需要休息,或者利用这点时间思考明日的出行安排。
向霖的忌日就在明天,天气预报播报还在下雨,气温不美好,傅医生再三劝阻,试图让陆熠不要去。年年都去,他的自责诚恳可见,不差这一天,但陆熠只是摇摇头,嘱咐医院做好外出的防备措施。
傅医生见说不过他,连连摇头叹气,时不时便往他的病房来,尤其是虞吟这两日不在,治疗暂时搁置,傅医生来得更频繁。
陆熠方才躺下没多久,傅医生便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注意到陆熠安静躺着,没吭声,径直走向病床前,一如半个小时前再次检查仪器展示的数据。
同半小时前没差,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