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针头的牵制,周桥睡得很熟,甚至开始做梦。梦里有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是在问,“可以吗?”她身不由己地迎上去,唇贴唇,舌尖交缠。梦境太真了,连心里都生出痒痒的冲动,想要更多,她猛地醒过来。
天黑了,房间里没开灯,真的有人在吻她。不光是吻,他的手心又干又热,贴在她的胸口。
在这里!护士随时可能进来。屏风半透明,外面的人说不定能看到里面的动静。周桥吓了跳,滑出来的声音却极为低哑。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办,我想要你。”
周桥咬牙切齿,“禽兽。”
窗户上有雪落下的声音,他的呼吸吹到她耳垂,“我怕你嫌我禽兽不如。”他离开椅子,坐到她床边。周桥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热腾腾的地方,他没骗她,那里血脉贲张,带着跃动。
他把她的手合在上面,“帮我解决。不然我管不了太多了,虽然在医院,也不是没人干过同样的事。”
流氓。
周桥赌气地想拗断它,但还是没那么做。
大概这个流氓平时很少动用宝贵的手,很容易兴奋,也就十几分钟解决了问题。热流喷在手心里,突然触发出某些画面,周桥不自然地收紧了腿。可恶的家伙又低头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在那里。”周桥咬着下唇,要不是病倒了气势弱,非把这人拉进洗手间狠狠收拾一顿。论到耍流氓,她还不信比不过他。头回刚交锋他丢盔卸甲,她出于厚道才不发一言。
周桥下床,把手洗了又洗,但刚才的感觉仍在,手心一直又麻又痒。
秦雨松借用护士站的微波炉加热饭菜,周桥吃了几口,无论是狮子头也好,还是尖椒牛柳,都咸得像盐。秦雨松拿过她吃剩的饭,大口大口吃下去,“别盯着我看。我午饭都没吃,才能赶在下午三点来这里。你看我,就这样还记得替你打包晚饭。”
周桥只好说,“我是不好意思让你吃我的剩饭。”
秦雨松嘴里塞得鼓鼓的,仍然冒出一句,“我们都这样了,还分什么彼此。”他挟了筷菜,沉稳地说,“在你有男人前,我们互相满足需求;等你有了正主,我马上退出。”
周桥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种,但听来也不错,反正她有点喜欢他的身体。她又不是没结过婚,对婚姻的真相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也不想再次步入。
“嗯。”
“我的家算在上海,只是经常要出差。你呢?在杭州?”
那次去杭州只是想还愿,感谢上天让她想明白。周桥摇头,“我以后也住上海。”
“那我们方便时就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