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松安静地听她说。
“我父亲也是生意人,给了我一笔不小的钱做嫁妆。靠了那笔钱,我和他撑过创业最难的时期,那几年他在我家有点抬不起头。不过他也很固执,磨得我父母转变了看法,慢慢地觉得他人不错。有次我父亲生意出了问题,他二话不说,把我们的厂抵押出去借了钱给我父母周转。我父亲过了那场风波,决定退休不做了,反正每年有他送去的分红,不至于坐吃山空。”
“厂上轨道后,他在外面应酬比较多,认识了现在的太太。她在夜总会当DJ公主,帮客人点歌。怀孕后她想把孩子生下来,他答应了,和我商量离婚,让孩子有个名份。至于我,愿意的话,他可以再和孩子妈离婚,和我复婚。我气头上干过不少比较荒谬的事,比如砸了他的车,叫了110把他和她堵在房里。闹了大概有十几天,我想通了,就很快办了协议离婚。”
“我父亲有阵子身体不好。他听说后凑了500万,当作买断我的股份的钱送到我家。那会并不知道厂能卖这么多钱。我又没再去过厂里,他要是存心赖账,我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父母认为他算有情有义,打官司的时候,他们站在他那边。”
“后来,我们认识了,差不多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雨松只关心,“你还在想他吗?”
他看着她,而她没有避开他的视线,“我只是偶尔会纳闷,到底哪个环节没处理好,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比较多的是后悔,因为赌气我完全放弃了一手建起来的厂,以至于需要重新开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从前的厂没规划好,建得比较乱,现在不一样,有经验建起来的更符合长期发展。”
秦雨松自言自语,“那你还担心什么?我没有很强的控制欲,也不会在夜总会找妹妹,…”
周桥瞪了他一眼,“实话告诉你,我父母绝对比你父母难说话。其次,我有不少贷款。不全力以赴的话,很可能血本无归之外还一屁股债。我不想连累你,明白吗?”她举起手将食指竖在他嘴上,阻止他开口,“你也想想好再说,现在不要说。”
他俯首在她唇上亲了下,“你猜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心里想什么?”
“想什么?”
“以后告诉你。”
她举起拳头,在他腿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他笑道,“我们要好几天不能见面,趁现在赶紧多做两次,存着当备粮。”不容她反对,他开始了预热工作。她挣扎了两下,迷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