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挽留,也一句都没有解释,甚至于他妈妈因她住院,她知道了,也只是一言不发,倔强地抿紧着嘴唇,既不道歉也没有提出要去看她。
他就是被她那个样子激怒了。
于是一切的手续都办得迅速而快捷,没给任何人反悔的余地。
可是心里面,他是真的等着她回头的。但她一直没有,她最后拎着一个箱子,带着尤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
决绝而冷酷。
现在,她睡着了,眉心平整光滑,嘴角微微上扬,像在微笑。
他不知道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只知道接到她那个近乎莫名其妙的电话后,他几经辛苦,辗转过来,从没想过会面对这样的情景——尤橙踪影不见,她彻夜不归。
他曾以为,她那是需要他。
他以为,她还在娘家,打电话过去,橙子却稚气稚气地告诉他:“爸爸,妈妈已经做事去了,我在外婆家里啊。”
她把孩子放在外婆家里,到零晨了才一身酒气回来。
他真想扯开她的衣服看一看,那身体上是否布满了别人的痕迹。
但他不敢。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不再属于他了,就像她说的,关他什么事了?除了孩子,他和她之间不再有一点关联。
卓阅上了当天清晨最早的一班车回了家乡。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住着一个女人,就像那时候和尤宝珍天天开玩笑说的,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啊?你不像我,我一旦离婚,那就是钻石王老五,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围着我转。
这个女人,不但年轻漂亮,还很干净,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的初恋,她的初吻,包括她身体的第一次。
她不像尤宝珍,她没那么倔强,对她也没那么凶狠,最重要的是,她从不随便忤逆他的意思。尤宝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喜欢看书,喜欢上网,喜欢同网上一些他不认识也没有共同话题的人聊天,她不喜欢他打扰他,而有了孩子以后,她更喜欢孩子,她不喜欢他和孩子去争夺她的时间。
而这个女人,她可以只围着他转,心甘情愿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抽,所以才会借着谈生意的理由去看孩子,去看她,那是自取其辱,离开了他,她几乎是自得其乐地周旋在各色男人中间。
在一起七年,他从来不知道,她有那样出色的天赋!
卓阅回去的时候,尤宝珍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地感觉好像尤橙在吻她,口水沾了她一脸,吻得她脸湿湿的潮潮的,很不舒服。
她想动,却没有一点力气,身边的人好像在低低的哭,叫她的名字:“宝珍,宝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