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当了将军,花了大半家当拨过来建学馆,还特意在学馆不远处盖了一个小土坯屋,他还没看过一眼就被下了狱,已经过了千年,土坯房肯定不见了确实不见了。
岑浪揉了揉眼睛:那这不是我的将军府吗?
将军府在都城啊?皇帝嫌不解恨,命工匠用斧锤将将军府砸成一堆碎砖碎瓦啊?
他盯着再熟悉不过的府邸发蒙,听见沈醉开口道:“我在这里请工匠盖了师父的府邸。师父这个人念旧,连喜欢的酒都只有南柯酒。”
念旧。
岑浪默念着这两个字。
才下过雨不久,青草格外芬芳。
草长得真好。
岑浪不声不响地蹲下,突然折了一截草,塞嘴里嚼。
可惜赤翼马还没吃过这么嫩的草。
将军府内。
他陪着沈醉在这儿等了三天,见沈醉越等越蔫,怕人饿坏了,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城里吃点好的?”
沈醉站在院中,盯着大门一动不动:“你自己去,我想等师父。”
岑浪眯了眯眼,又说:“你师父说不定在城里哪棵树底下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