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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知叫住他:“今日有些累了,里衣也帮我脱去吧。”

    殷岭西呼吸一窒, 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 红着眼抬头, 视线落在拂知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上, 声音几乎哀求:“别……”

    他不想看见。

    别让他看见那些……

    可这一个字刚说出口, 他自己就愣住了。忽的想起当时在东鹤山的时候,拂知祈求他将那水晶石壁掩住,他当时的回答是

    不行哦。

    ……原来竟然是这种绝望苦涩的滋味么。

    殷岭西浑身发冷,再说不出拒绝的话,良久,他再次伸出手,去解开拂知的里衣,手刚刚触及那柔软的布料

    “算了,你出去吧,”拂知躲开他的手,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你太过靠近我,我不舒服。”

    他闻不得那股粘稠的血腥味,会想吐。

    殷岭西却会错了意,脸色微白,说不清是庆幸还是狼狈,踉跄的出了拂知的卧房,轻轻关上了门。

    沐浴的声音从窗户缝内传出来,飘进了他的耳朵里,偶尔夹杂着一两声低微的轻哼,像是在清理什么东西。

    这声音他最熟悉不过,无数个夜里,他抱着拂知一同沐浴,拂知就红着脸伏在他怀里,任由他清洗的时候,也会发出这种轻轻地喘息。

    殷岭西呆呆听着,半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整个人蜷缩在门口。

    卧房内。

    阿软老老实实的给自家主人捶背,蓝团子幻化出来的手拿捏的力道刚刚好。

    拂知舒服的喟叹一声,伏在浴桶边上一点不愿动弹,白皙的肤色被水汽蒸的微红。他只有颈上有红痕,脖颈以下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阿软悄咪咪看了看自家主人的脖颈,蓝色的团子默默变成了淡粉色,害羞极了,小声又小声的说:“主人,明天还要我给你吸一吸吗?”

    它看着主人这几日,逗弄殷岭西简直和上瘾了似的。

    主人这种戳心窝的软刀子,对色欲来讲怕不是快要了命。

    拂知这几日天天去青竹山看小师叔美人,偶尔调戏一下看美人脸红,其余的精力全用在折腾殷岭西身上了。

    断情丹吃的越多,他情绪就越加淡漠,同时为了激起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平静中发疯,他折腾人就更加起劲儿。

    “唔……明日不去青竹山了。”

    拂知懒懒眯起眼,眸中光华流转,红唇弯起,“玩腻了,换个玩法,既然是色欲,在收尾的时候,出于主魂的仁慈,我就再满足一下他吧……”

    仁慈?

    阿软不敢吭声、默默给自己主人捏肩膀。

    “同梦镜是不是已经有人快送到殷岭西手里了?”

    阿软点点头:“是。”

    拂知沉思片刻,“先将第二个梦锁住,我说什么时候放,你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