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少年浑身一颤,呛咳不止,虚弱的睁开了眼。
温翰引见他醒了,挑挑眉,手指捏住拂知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怎么不骂我了?”他语气变得森冷,“若是再让我听见,我割了你的舌头。”
少年低笑了一下,无端端透出些兽类的狠厉,他嘴里溢出些血沫,吐了温翰引一脸,哑声道:“……你千万别落在我手上。”
温翰引抹了抹脸上的血水,笑了。
他看向少年眉间的赤羽,艳丽夺目,印在苍白的皮肤上,宛如一朵最尊贵骄傲的花,惹人怜惜。
“没关系,”他说,“赤鸟浑身都是宝,你多吐一些,我也不介意。”
他微笑着,伸手在穿透拂知琵琶骨的铁器上,然后用力,生生将那铁器转了一圈。血肉摩擦间,甚至可以听见喀喀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血流的更快了。
少年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瞳孔疼到涣散。
“赤鸟都是一副骄傲的样子,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和厌恶,等你的血流干净,我就吃了你的肉。”温翰引说。
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那上面有三道抓痕,生生将一张还算清秀的面容,破坏的狰狞无比。
“这是几百年前,一只赤鸟留下来的,应该算是你的先祖吧……”
拂知疼的意识模糊,长长的眼睫沾了水,显得更软了些,咬出血的唇,在苍白的皮肤上,勾出无边的绝色。
温翰引目光忽的顿了顿,看着少年的脸,轻喃:“真碍眼。”
他掏出一把匕首,压着红蛇的毒牙,在上面细细的涂了一层,然后将视线移到少年右脸上,愉悦的笑了。
片刻后。
温翰引心情颇好的丢了匕首,哼着小调出了牢房:“好好看着,别让什么人进来。”
“是!”
他手里捧着一罐血。
是赤羽族的血,提炼出来的最精纯的部分。
温翰引有些遗憾,明明流了那么多血,却只提纯了这么一小罐。他摇摇头,打算去后山看看他饲养的那些宝贝蛇。
可刚刚走到前厅,就听外面轰然炸开一声巨响,冲天的火光飞速蔓延,一股强大的威压骤然降临。
温翰引眼神一紧,这股威压……竟已经迫近大乘期?!
他急忙快走两步,迎面撞上来一个弟子,慌不择路的在他面前扑通跪下,打着哆嗦道:“宗、宗主!有个白头发的男人说他来这里找人,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一只赤鸟,那、那不就是您前几日抓……”
“闭嘴!”温翰引手里的蛇唰的窜出去,死死咬在那弟子的脖颈上,没出两秒,人就死了。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心里蒙上不详的预感,随即当机立断,折身往后面的密道跑。
一道青色的流光精准的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