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殒一步一爬,勉强扶着笼子站起来,眼中只有巫郁年一个人的身影。紫瞳少年浑身伤痕,依赖的将自己靠在巫郁年的肩膀上,“主人,疼……”
巫郁年看着没什么异常的颈锁,微微松了口气。他片刻不停的赶过来,就是生怕颈锁断了,这东西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他眯眼,轻抚着寂殒的背,“很快就回家了。”
程宿在旁边看了半晌,忽的笑道:“国师大人的小宠也当真非凡,”他望向那笼子里面的猛兽尸体,“这些东西,说杀就杀。”
巫郁年示意任野将寂殒搀好,“再如何,也与将军无关。”
程宿脸上的笑收敛几分,“国师大人真的无情。”
“各取所需,将军一直计较,就没什么意思了。”
也不管程宿是何反应,他避开脚下的一滩血,往外走去。
巫郁年走到外院,在二皇子身边停了一下,在他愤恨的眼神中,微微垂眼,声音说不出的轻柔:“二皇子,珍惜现在。”
他真动了杀心的时候,反倒不生气了。
任野怜悯的看了看二皇子,扶着半昏迷的寂殒,示意身后的侍卫跟上,“大人,我们现在……”
巫郁年出了二皇子府邸,听着里面的怒骂,眯眼望着天上的月亮,“这件事,身后有太子的手笔。二皇子这个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走,回府。”
“等一下。”
程宿快步跟上来,径直在任野警惕的目光中,走到巫郁年面前,认真道:“国师大人之前说,只要有筹码,你可以做任何事,这句话,还作数么?”
巫郁年顿了下:“自然。”
程宿在他耳畔低语一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如何?”
“……多久,”巫郁年声音微涩。
程宿:“一个月。”
巫郁年吐出一口气,“可以,什么时候开始,我定。”
他转身上了马车,苍白的侧脸隐在暗处,帘子放下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程宿看着远走的马车,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眼中的风流尽数化成了偏执,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
……
寂殒的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忍春还想在给他熬一些药,却被巫郁年拒绝了。
“都下去吧,他死不了。”
忍春不再多言,心中倒是叹了口气。她觉得大人今晚为了小乖公子兴师动众,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小乖公子的位置,但是现在这个冷淡的样子……甚至连一副药也不愿意给小乖公子用。
她关上门,琢磨了半晌,终于想起了这种隐隐熟悉的桥段,在虐心虐身的苦情戏话本子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