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
席矜这次察觉不对劲,他连忙将纪知声扶起来,让他靠在沙发背上。纪知声脸色惨白,一身冰凉的冷汗。
席矜:!!
吓得他飞快地去掐纪知声的人中。
然而才刚刚碰上去,纪知声就睁开眼,镜片冷冷一闪,吐出几个字:“……手拿开。”
席矜:“……哦。”
他收回手,皱眉道,“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纪知声说,“只是低血糖,麻烦席副队帮我去厨房冰箱拿两块糖。”
席矜摸了摸自己唇边被纪知声牙磕出来的小伤口,又看着纪知声完好无损的唇,心底登时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平衡。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后,发现这冰箱里干净的像新买的一样,除了放在果盘里的一堆糖块之外,里面就只有一袋没开封的挂面和几个鸡蛋,以及两个蔫了吧唧的黄瓜。
抽油烟机崭新无比,他扫了一眼,发现纪知声家连炒菜用的食物油都没有。
“……”
席矜匪夷所思。
这家伙整天是神活着的吗?
他随手挑了两块糖,走到客厅递给纪知声,“喏,不知道你要什么口味的,我看橙子味剩的最少,就拿了这个。”
“……谢谢。”
纪知声接过来,手半点使不上劲,撕了半天没撕开,指尖在发抖。
席矜看他的眼神颇为怜爱,恍若看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孤寡老人,他叹了口气,把糖纸撕开递过去,“给。”
纪知声看了他一眼,慢慢接过来,放进了嘴里。
见纪知声吃了,席矜顿了会,忍不住嘴贱道:“冒昧问一句,纪教授今年多大了?我感觉我刚才好像三岁孩子的奶爸。”
纪知声:“……”
纪知声凉凉睨他一眼。
席矜昨晚睡的很随意,专门抓上去的头发有点乱了,眉间的不羁更显。
他那件拉风的非主流铆钉皮衣在沙发边搭着,身上的黑色衬衫微散,肌肉线条流畅,眼睛漆黑深邃,带点侵略的野性。
这张脸很符合纪知声的审美,对好看的人他总是比较宽容。
嘴里化开的橙子味让他心情好了点,纪知声捂着隐隐作痛的胃部,斯文的扶了扶眼镜,声线慵懒:“谢谢爸的糖……”
席矜一噎。
半晌,他换了个话题,“你怎么吃早饭?”
纪知声:“正在吃。”
他指他嘴里的糖。
席矜诧异:“这是早饭?”
纪知声挑眉:“不然?”
席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