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手一哆嗦,差点把头栽到纪知声胸口处,他连忙将安全带系好,摸了摸鼻子,坐正将车打火,“……没什么。”
他瞥了眼似乎恢复正常了的纪知声,把眼镜还给他,“……纪教授,你刚才怎么了,晕车还是受刺激了,反应这么大?”
席矜一开始见到纪知声的时候,只觉得他是个斯文禁欲的专家教授。
后来在夜店碰见,看着他撩了一圈的人,还打了架,又认为纪知声像他身边的一些朋友,流连欢乐场,混邪乐子人,身上有种抓不住的孤独感。
但是阴差阳错被锁在纪知声家一晚,席矜又发现他一身不好的习惯。
想起来纪知声家干干净净的冰箱,席矜莫名有一种这人会不会把自己饿死在家里的担忧。
纪知声把眼镜拿在手里,也不知听没听席矜说话。片刻后,他脸上再也看不出半点异样,甚至还朝席矜笑了笑,“年纪大了,见不得太血腥的东西。”
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在酒吧撂倒一群人的。
见他不愿意说,席矜也不好再问:“纪教授答应了做警局的顾问,不会后悔吧。”
车缓缓停在纪知声家楼下。
纪知声:“不会。”
他戴上眼镜,镜片反射出一抹冷光,“这个案子,我接了,按照流程走,联系方式留一份给我,警局目前已知的信息,如果可以的话,全发给我。”
“真的啊?”席矜眼睛一亮,他飞快掏出手机,递到纪知声面前:“扫我微信,电话就是微信号。”
“纪教授放心,警局那边把流程走了,绝对不会麻烦你的。”
席矜通过纪知声的申请,发现纪知声的头像略有点奇怪,是一个放在阳台,光秃秃的黑色花盆。
席矜头像是他本人,很好认。纪知声看了一眼,将手机装进兜里,转身上楼:“席副队,再见。”
“拜拜”
席矜目送纪知声的背影消失,心情很好的给林局发了消息,转头打了另一个电话:“喂,老姐,咱家天玺苑这片,A栋1201对面的样板房我拿了钥匙,先住一段时间。”
席兰:“你和那边的负责人说一声就行,怎么了?”
席矜笑道:“没什么事,和任务相关的。”
席兰:“行,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二十七八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该成家了,我上次给你介绍的……”
“行行行老姐,我知道了,喂喂?我这边信号不好,先挂了啊。”
席矜头疼的不行,随口说了两句,将电话挂了,调转车头去了警局。
……
另一边。
纪知声关上门,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走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边,把白板翻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