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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矜:“你不吃了?”

    “饱了。”

    席矜看着那动了没两口的粥,皱眉揣了个蛋黄酥在怀里,转身跟了上去。

    ……

    审讯室外。

    纪知声隔着单向玻璃和隔音板往里看。

    灰色的铁桌子后,坐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肤色黢黑,眼神被常年的劳碌磨的没有光,他穿着工地的工作服,手腕带着镣铐,头深深的低着。

    沉默的像一座大山。

    里面站着一个女警,威逼利诱的声音透过传音器清晰的传到外面,但是无论怎么说,里面的男人就是一声不吭。

    纪知声细致的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男人,低声道:“他的资料给我。”

    小刘现在对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不用席矜多说,他立马将资料递了过去。

    “跟纪顾问推测的差不多,您看,凶手叫巩志仪,就是在西北工地的工人,独居丧偶,但是有个儿子,但是不孝顺,好赌博,已经许久没有回家了。”

    “三年前,工地那边还是个镇子,但是开发嘛,巩志仪算是个回迁户,按理说有不少钱陪的或者补钱给一套房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换房子,反而在工地干了这么久。”

    纪知声垂眸半晌没说话,看着实在沉思。

    席矜一直注意着他,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到纪知声眼中闪烁的莫名的光。他看了片刻,不知怎么回事,莫名觉得纪知声身上的气质微妙变了变。

    “纪……”

    “让里面的人出来,我进去。”纪知声抬头道。

    席矜顿了下,“好。”

    他对着耳麦说了句话,里面的人立即出来。纪知声戴上一个,进去之后关上了门。席矜立即打起精神看着里面的动静。

    巩志仪看见问话的人换了,整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沉寂之色。

    纪知声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灰色铁卓子前,微微倾身,声音放的很轻

    “作为一个父亲,你很辛苦吧,但是你的儿子没有理解到你的苦心。”

    巩志仪眼珠转动了一下,他终于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青年。

    纪知声神色似有怜悯,叹息道:“可惜,他现在可能连你被抓走都不知道,多么的不孝顺。”

    他这句话说完,巩志仪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更加无所谓的感觉来,只是干裂的嘴角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