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
他这一说话,席矜抓住机会吻的更深,不让纪知声再有半点伤到自己的机会。无论是主动方还是承接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经验。
纪知声下意识的在接吻的时候推席矜出去,但是却在不断的加深这个吻。他后颈被席矜按着,逃无可逃,口腔里的空气被温柔又强势的几乎掠夺干净。
偶尔极短的喘息空档,他吐出破碎不清的两个字:
“不…不吃……”
模糊到极点的意识似乎清晰了点,纪知声恍惚想到
他正在和席矜接吻。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陌生窒息感渐渐席卷而来,紧跟着的,还有从尾椎骨攀升上来的酥麻。
纪知声眼神慢慢涣散,喉结不住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眼角隐有未干的泪意。
斯文禁欲的脸因为被人按着还在接吻,变得殷红的唇,而显得有点别样的欲气,被沾血的水浸湿了的衬衣紧紧的贴在身上。
席矜有力的五指插在他发丝里,柔顺的中长发被他撩到了后面。纪知声能听见席矜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席矜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顺着纪知声的话来,不打120,让人都出去,他只是出于直觉,要是把这种状态的纪知声就这样送进医院,怕是会发生更加不可预估的事情。
现在纪知声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对方已经踩在了某条线的最边缘,要是有人再轻轻的推他一下
他就再也看不见纪知声了。
他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是真的差点腿都吓软了,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地上的血量其实很少。
伤口在纪知声右半边后背上,是被玻璃渣扎出来的,还有左手掌心,有两道刚好可以流血的伤口。
他虽不知道纪知声到底因为什么,万幸这家伙没有割腕。
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松了力道,席矜慢慢松开他,额头相抵,两个人的呼吸都有点乱。
纪知声头低垂着,莫名给人一种很乖巧的安静。
良久,席矜低声道:“……为什么拿刀割自己?”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纪知声家里最锋利的东西是指甲钳这种东西了,万一真的放了菜刀水果刀,那天这家伙没人管着,说不准就真的把自己弄没了。
他忍不住捂住纪知声冰凉的手腕,放在自己掌心暖了暖。
纪知声反应了好一会,似乎还没从某种状态里完全脱离出来,他声音轻的近乎听不见。
“因为……需要血。”
席矜:“要血干什么?”
“……和T…完全共情…避免推算…错误……”
纪知声问一句答一句,乖的不像话。
“完全共情,每次都要血是吗?”
“只有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