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嘴唇紧抿,浑身都在轻颤。
席矜低头吻住他,强硬的撬开纪知声的唇齿,同时拍着他的背,含糊的声音落入纪知声的耳底:“纪教授,呼吸,呼吸……”
良久,纪知声睫毛抖颤,茶色的眼瞳恍惚映入席矜的影子,斯文冷淡的脸上有点恍惚。
他不知在想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
出自本能的,纪知声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席矜的背,拼命拥吻,喘息声混着泣音,仓皇的不像他。
席矜……
席矜。
莫名的,他相信这个人。
就像相信他自己一样。
夜才刚刚开始。
席矜总喜欢去摸纪知声身上的纹身,过不去似的,一遍遍问:“纹身怎么来的?”
被单被抓的褶皱,清瘦的指骨无力收紧。纪知声咬在自己手腕上,艰难的喘匀了一口气,他眼神迷离,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席矜在问什么。
茶色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顷刻间就被撞的粉碎。
“是T……”
“是T纹的。”
乖的不像话,轻易的就问出来了。
席矜心一沉,再次看向在他眼前绽放的玫瑰纹身的时候,眸色慢慢变深,他停下来,带着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气,按压下去。
轻易就在玫瑰的边缘按出一个指印。
“T怎么纹的?”
“在……在纹身床上,很疼,我看不见……”
“T还对你做什么了?”
“他……”
纪知声忽的不说话了,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眉间浮起痛苦之色。
“他让我…让我……”
察觉到纪知声手指渐渐变凉,席矜熟练的扣进他的指缝,伏在纪知声的背上,眼底幽深的可怕,语气却轻柔的不像话。
“不问了,不说了。”
情绪宣泄,对心理和生理来讲,都是不小的负担。
等纪知声重新茫然下来,席矜才舒了口气,亲亲他的泛着疲惫的眉眼,打算再问一个就结束了,“你为什么打算出国了。”
他摸着纪知声手腕上被手铐磨出来的红痕,有点心疼,低头吻了一下。
原以为得出来的结果无非是什么‘想出国散心’、‘进修’之类的,却不想,纪知声反应了片刻,毫无所觉的在他耳边说:
“因为…T……”
席矜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