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是,他在情绪濒临崩溃之前,尝了自己手指上的血……让席矜帮他。
昨晚的记忆逐渐清晰,一幅幅画面涌进脑海。
“……”
纪知声脸色变了又变,有点恨自己为什么酒后不断片。
怎么全都说出来了。
纪知声无声叹了口气,拿过在枕边的眼镜戴上。
昨晚太过火了,他现在回想起来,指尖都是麻的。
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下床,且不说手被锁住,纪知声环视一圈,竟没发现他的裤子在哪里。
恰在这时,席矜穿的整整齐齐,推开门进来了,手里提着打包盒,摊开床上桌在纪知声面前,然后把早餐摆上。
神色和语气平静极了,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早餐,快点吃吧。”
纪知声顿了下,“没办法吃。”
席矜给他递了一个勺子,“用这个。”
左手也能用勺子。
“席副队,我……”
“先吃饭。”
清粥咸菜荷包蛋,非常清淡。
纪知声微微蹙眉,颇为艰难的将早餐吃了一半。见他实在吃不下去,席矜才将小桌子收拾了,余下的东西扔进了厨房垃圾桶里。再次进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一罐药。
纪知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发丝凌乱,那张斯文的脸显得冷淡。
“席副队,你什么时候把我松开?”
席矜看着很平静,瞥了他一眼:“先上药。”
“不用。”
“先上药。”
“……我自己来。”
纪知声伸手去接,下一秒瞳孔一缩,整个人被翻过身去,趴在了席矜腿上。
“席矜!”
他忍不住有点恼。
昨晚虽然是他先挑的事,但毕竟是两个人都愿意才能成,况且承受方还是他。
席矜仔细给他上药,后来手腕上的纱布也拆了下来,抹了一圈药又重新缠上。
一时间只能听见上药的声音,纪知声慢慢冷静下来。
他瞥了眼席矜红透了的耳根子,挑了挑眉,笑了下,垂眸敛了所有情绪,又变成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席副队,你耳朵红了。”
席矜一僵,手中力道不免重了几分,纪知声嘶了一下。
“……”
席矜差点没绷住冷脸,红意从耳后蔓延到了脖子。他飞快上好药,将纪知声放好,然后就打算出去。
纪知声叫住他:“席副队,松开我。”
席矜凉凉偏头:“等什么时候T给你留的七天过去,我什么时候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