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不太喜欢吃肉,他微微皱眉,抿了口酒,“这是什么肉?”
“哦?就是最常见的肉,小知有忌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信了宗教。”
“没有,就是问一下。”
纪知声夹了一点,放在嘴里,紧接着喝了几口酒,将莫名反上来恶心感压下去,眉头皱的更深,“……内脏?”
宴钺细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眼睛一弯:“嗯。”
他放轻了些声音:“是内脏,好吃吗?”
纪知声抿唇:“不习惯。”
“也是,”宴钺笑了,幽谧的眸子中诡光流转,他说,“毕竟一年前,你就不习惯吃。”
纪知声手一颤,手边的高脚杯砰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溅出来的酒液鲜红的想血。他倏地抬起头,茶色的眼瞳中充斥着惊疑之色,“老师,你……”
他只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宴钺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笑的很愉悦:“傻孩子,最常见的肉,不是人肉吗?”
纪知声脸色顿时惨白,他猛地站起来,下一秒却浑身脱力的摔了回去,眼前一阵强过一阵的模糊。
他强撑着,“你…T……”
宴钺取下身上的变声器,温柔的俯身环住纪知声,嗓音变得低沉优雅,宛如夜幕里的大提琴,在他耳边轻喃。
“好久不见,my believer.”
纪知声陷入一片黑暗。
同一时间,席矜给纪知声打了数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心里直觉有点不对劲,他请了假从警局回了家,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一张字条
席副队,电话拉落你家里了,我没有钥匙。去老师家一趟,下午回来。
纪。
席矜打开门,在桌子上找到了纪知声的钥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沉默片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没有给纪知声他家的钥匙。
……都怪他平时去纪知声家串门串习惯了,把这个事给忘了。
席矜给林局和金队打了电话,让他们时刻注意纪知声身上追踪器的反应。然后拿着纪知声的手机出了门。
而在他离开不久后,纪知声家门缝里却传来凄厉的猫叫,和急切的挠门声。
“先生,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年轻的管家摘下口罩,露出来的那张脸赫然是Loyal,他恭敬的递上一个极微型的追踪器。
他们在别墅的地下实验室里。
周围亮着白炽灯,冰冷的处罚椅上坐着一个斯文俊美的青年,此刻正在昏睡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宴钺亲手换了下来,变成了一身暗红色的丝质轻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