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
“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锁在车里,在我面前拥抱另一个男人。”他的嗓音低沉里带了点喑哑,像是压着什么情绪,叫人听得跟着他一起难受起来。
“你不知道我嫉妒得发疯吗?我疯了一样想找到砸掉你的车窗的东西,但我找不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哑,忽地一个哽咽,“我找不到。”
明明上一秒还是凶猛的猎豹,这一刻却又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孩,听得人跟着内疚。
信息量太大,奚上不太能反应过来。
其实信息量也不太大,她只是,有些傻掉了,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认识他十几年,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更从来没想过,和他在一起这件事。
他们是朋友,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人,是永远不会闹掰的铁三角。
虽然他曾不辞而别五年,从不与她联系,可她心里,从没想过要与他真正的决裂。
他应该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是会像哥哥一样包容她,关心她的邻家哥哥,而不是别的,像恋人这样易破碎、易老死不相往来的脆弱关系。
奚上动了动唇角,刚刚被咬破的地方血迹逐渐干涸,一张嘴就扯着疼。
她想着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脑子里却像是有一团乱麻,什么都说不出。
倒是他,好像思路十分清晰,倾诉欲.望也极强,在她耳边又开了口:“你是我哄大的。”
“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前一句话她不陌生,曾听他说过,只是那时候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接着他的第二句话,好像明白了。
但她仍旧开不了口说些什么,想推开他,却丝毫都动弹不得。
“你别乱动。”感觉到她的挣扎,他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警告,“否则我会——”
剩余的话他没说完,而是直接以行动来代替了语言:含.住了她的耳垂。
舌.尖勾着她耳钉的细针拽动了一下,奚上整个人一.麻,张嘴咬住了他的肩头。
上车到现在的整个过程,她都没说一句话,这一咬更像是代替了不能说话的憋屈,在默默泄愤。
“嘶……”
陆泽生眉头微皱了下,很快又舒展开,轻声笑了:“咬得好啊。”
奚上越来越用力咬他,像是恨不得直接咬掉他一块肉,咬得他见骨头掉血才算甘心。
陆泽生一声不吭地随她咬,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只是额头隐隐冒出点细汗,透露着他无声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