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像是要来真的。
奚上心里警铃大作,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松手,双脚不断地去踢打他,却很快被他按住了。
“混蛋!我爸妈我哥会打死你的!”
“没事,死了我不投胎,我就在你身边待着,永远。”
他疯了,他一定疯了!
奚上心里一阵又一阵惧怕,恨不得生出神力将他推开。
她拽着自己的衣服,拼了全力,他没硬扯,干脆松了手,转而抬着她的后脑勺,捏着她的下巴吻下来。
又来,又来!
这一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嘴角很快被他咬了一口,她下意识想叫,却被他吮住了舌头。
烟草味道彻底钻进了她的口腔里,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挤开了。
连呼吸好像都被人掠夺,有些窒息的感觉。
头顶的光那么剧烈,也不知道是灯光,还是脑袋里的白光。
奚上闭上眼,动弹不了,呼救无门,眼泪顺着太阳穴的位置滑落下来。
直到他吻够了松开她,指腹擦过她的眼角,没有继续别的动作。
“对,对我就是这么不情愿,对他就都是自愿。”他说着已经完全松开她,坐起身,重新抽了支烟点着,“你走吧。”
奚上飞快地爬起来要跑,他在她身后凉凉开了口:“去告我,和谁告都行,我都认,或者你不告我,你恨我,我也认。”
“没什么意思,真的,去找他吧,我放手了。”他又说,“我就是故意去FD的怎么了?玩玩嘛,玩不起吗?反正你也从没喜欢过我,那不如让你恨我。”
“不用原谅我了,我要那原谅没用,走吧,去找他。”
就像是五年前,她打电话质问他:“你是不是玩不起?”
随后他就挂断电话一样决绝。
奚上抓着自己的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就像是化在一团青烟里,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人看不清。
她猛地转过身,眼角滑落一滴泪,却不再停留,转身跑了出去。
一梯一户的电梯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被收拾得干净明亮的电梯间里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很浅,舒缓的味道。
镜子里照出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还有微微泛红的眼尾。
她忽然想蹲在地上哭一场,电梯却停了,进来别的人,她只好忍着,低着头,默默地忍着眼眶里的泪。
她没搞懂,明明是自己一直在生气,在口不择言,为什么最后他说了放她走,她之前说的所有的话,就好像全部化成了利刃刺向了自己。
是他不爱了,是他放手了,还是他懒得和她争吵了。
明明应该他给自己道歉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