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本来只是打算和陆青练个格斗术,反正陆青一向打不过他,他下手揍轻点也算是全了他先前说的“活动活动筋骨”。
问题就在于陆青见他手下留情,于是骨头又痒了,盯着虞峥嵘左手上那个虞晚桐咬出来的疤痕就开始嘴贱:
“哟,虞哥,这女朋友咬的吧?咬这么深,性子够野啊。没想到看上柔柔弱弱一个小姑娘,咬这么劲儿呢,总不能是你欺负得狠了——”
虞峥嵘摁着陆青的后颈,目光不带一丝温度,语气更像是淬了寒霜一般,冰冷刺骨。
“闭嘴,陆青。”
“你要是精力这么旺盛,就给我爬起来,我好好给你磨磨性子,省得你满脑子黄色垃圾。”
在虞峥嵘还只是哥哥的时候,那些觊觎虞晚桐可爱,想要摸摸头、捏捏脸的大院子弟尚且要挨一顿胖揍,此刻直接对着虞峥嵘心爱的女人“出言不逊”的陆青,下场可想而知。
晚饭后虞峥嵘来宿舍提走陆青的时候,其他队员尚还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在座的都是兄弟,陆青那张嘴多能得罪人他们谁不知道。但当陆青龇牙咧嘴地回来,看到他那走路都走不利索的模样时,幸灾乐祸就变成同情,还夹带一丝兔死狐悲的戚戚。
队里的作战医翟新童围着他打量了几圈,嘴里忍不住啧啧道:“青啊,你这是怎么惹到队长了,他一般也不这样下手啊?”
翟新童是作战医,陆青是通信兵,虽然能入选特战队,他俩的身手实力肯定差不了,但和虞峥嵘这些本就以过硬的着称的纯战斗向人员显然不是一个水准。
虞峥嵘也从来不会以他的水准给他们这些“兼职”人员上强度,像陆青今天这样被狠练,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翟新童相信虞峥嵘的人品,也相信陆青的嘴巴,于是眼里的八卦之意渐浓:“青啊,你到底和队长说了些啥啊?也和兄弟我说说,省得我下次说了不该说的,也被队长狠狠操练。”
陆青没有立刻回答,他还在思索。
他心里是很想让翟新童也尝尝他尝过的苦头的,好兄弟就应该同甘共苦。但他又和虞峥嵘保证过不泄密,所以得想想怎么绕过这一环,拐着弯让翟新童猜到,最好让他也起点不该有的好奇心,去虞峥嵘那里换一顿同款胖揍。
翟新童见他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哪里猜不到他的脑袋里正在想什么,他敢打包票,无论是什么,一定是个歪主意。
出于理智,翟新童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等下去,那不是把自己送上门给陆青坑吗?但他又的确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一贯冷静的虞峥嵘破功破例,心里猫抓着似的,痒得让人纠结。
好在陆青也怕送上门的冤大头跑了,到时候坑不着人不说,自己心里藏着的八卦也没地方分享。
陆青环顾了一下客厅,虽然此时没第叁个人,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进来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尤其是讲八卦,于是他将翟新童拉进他俩的宿舍房间还锁上了门。
做好准备工作,陆青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才凑到翟新童耳朵边低声道:
“你知道的,虞队前两天不是交完紧急任务就赶着坐飞机回家了嘛。”